左右的工匠学着他一个个点上,很快吞云吐雾的享受起来,七嘴八舌的都在说汉王的好,要是汉王在徐州不走,天天找他们干活多好啊。
一个胖师傅啧啧称奇的说那个烧酒锅子好大啊,汉王说一次要装八百斤粮,那得酿多少酒?
隔着篱笆,一个身材略矮的黑衣人身子猛的晃动一下,差点儿瘫坐到地上去。
另一个瘦高个子小声说:“妈呀,太吓人了。一口锅就装下八百斤料,我的才两百斤,他王麻杆一次要上三口大锅,这是把全徐州的烧坊活儿都做完啦。东哥。”
王掌柜即当掌柜有做伙计,成天在烧坊里忙碌,人变得精瘦没有意思多余的肉,认识他的人给他取了个绰号王麻杆。那个瘦子平时叫惯了张口就来。
叫东哥的胖子拍了他一下竖起食指叫闭嘴,继续偷听。
刘老幺感叹一声说道:“格老子,那大锅敲着当当直响,一看就非凡品。更日怪的是:别人家烧坊都是一灶一锅,汉王的竟然是一灶两锅。啊不,是一灶三锅,各位说说看,如何烧酒?”
突然,有人把手指放到嘴上“嘘”了一声,小声说汉王有交代:不许透露半点风声,否则收回工钱,各位忘啦?
刘老幺猛然醒悟,扇自己两巴掌说:“吃酒,吃酒。老子咋就管不住这张嘴呢?吃酒。”
篱笆后边的两黑衣人早已惊出一声冷汗,他们见再也听不到有价值的东西,悄悄退出去,换了衣服往城里走。
那个叫东哥的汉子不愿意听瘦高个儿唠叨,叫看看再说,要是王家弄得我等没饭吃,咱们就去找汉王评理,请他老人家也给我们弄三口新锅酿酒。
朝廷讲人人平等,凭啥就是他王家独吞好处?
呵呵,原来这叙州城里的酿酒师傅都盯着在,早就打起赵炳炎的主意啦。
此刻,他正和王掌柜吃酒叙话。
适才工匠洗干净新锅,把库房里的水酒倒进锅中装满,三个灶火力全开,赵炳炎要将老王的浑酒全部蒸馏提纯,加工成晶莹剔透的蒸馏白酒。
他指着安装好的设备解释:“这叫天锅酿酒法,酒的挥发性很强,遇上高温首先分解化作蒸汽,经过锅顶的管道进入那边的冷却罐里降温后再凝结成为酒水,我们得到的就是高纯度的白酒。”
掌柜和几个工匠好奇的等着赵炳炎讲的奇迹出现。
没多久,蒸馏锅顶就冒出热气,酒香四溢,工匠们惊喜的大喊出酒啦,罩上。
随即七手八脚的拉过管子扣在锅顶。
不大一会儿功夫,冷却罐下面的阀门处一股细流出现,接酒的酒缸慢慢装起酒了。
王掌柜和曲师傅看着清亮透明,浓郁酒香的白酒流出,疑为天上才有的琼浆玉液,大呼谢过汉王,汉王乃当今酒神。
连周围值守的卫士都忍不住想进去看看,弄点来品尝。
赵炳炎笑呵呵的说:“啥酒神?诸位还没吃过咋晓得这酒好。”
王玉娇马上找来赵炳炎备好的大号不锈钢水杯,接了半杯递给赵炳炎品尝。
他摆手说等会儿,这酒劲儿大得很,热酒更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