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睿,你怎么了?”她过来摸了下他的额头。
“你别碰我,我应该是被下药了。”
唐恬恬忽然开始心慌。“怎么会这样?我也喝了酒,为什么?难道是你叔叔,或是田羽昕?”
他们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简直欺人太甚。
她就不该来的。
但是,现在哪里还管得了是谁下的药,许天睿口干舌燥,一阵阵的燥热在身体里开始蔓延。
他靠在墙边,将脸贴在墙壁上,降低自己身上的温度。
“天睿,你别这样,你这样容易着凉的。”
“别过来,恬恬,你知道我喜欢你,我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了自己,离我远些,越远越好。”几乎是吼出来的。
许天睿打开一瓶酒,浇在自己脸上,用来平静自己躁动的情绪。
唐恬恬咬着手指开始担心,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许天睿这样,她该怎么办?
“天睿,你挺住,我去,我去叫人开门。”
她跑到门边,使劲拍打着酒窖的大门,大声呼喊:“来人啦,我们被锁在里面了,快来人。”
喊了很久,她都觉得嗓子在冒烟了,酒窖外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地下室里本就是较隐秘的地方,一般人不会轻易来这里。
平时都是管家或是田羽昕来拿酒,而且每一瓶酒都有标记和记录。
说白了,这里就是个无人之地。
“怎么办,韩陌会发现我们在这儿吗?怎么还不来呀?”
“别喊了,恬恬,你省省力气,一会儿应该会有人发现我们不见了的。”
“那你怎么办?天睿,你会死吗?”
许天睿苦笑,他不敢睁开眼睛看她,虽然相隔很远,一个在门边,一个在最里间的沙发上。
他害怕多看了一眼就会沉沦下去,然后不由自控的一发不可收拾。
“放心吧,傻丫头,暂时还死不了。”
如果可以选择,他倒宁愿自己死在她怀里。
无论是许武还是田羽昕,要对付他,这显然是明摆着的,他庆幸这药没下在唐恬恬身上,他不愿看到心爱的女人被人欺负。
许武他们也许是忌惮韩陌,才没对她下手。
一般的室内是温暖如春,但是地下酒窖里,为了保持酒的新鲜感,通常会阴凉无比,有时候甚至还会根据季节的变化打开冷气。
深秋的h市,夜里的酒窖十分阴冷,唐恬恬不自觉的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恬恬,你冷吗?”
“不冷,天睿,你怎么办?这里有没有报警器什么的?”
“没有,我们只能等。”
唐恬恬起身,她不想坐以待毙,开始在酒窖的房间里四处查看,是否有地下通道或是通往外面的某条过道也好。
她东摸摸西瞅瞅,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天睿,你能坚持住吗?”
许天睿没有回答。
此时的他,药力却是越来越甚,他的眼睛开始重影,脑袋也变得沉重起来,整个人变得恍惚了。
他只想抓住一个东西,最好是一个温软的女人在怀,好好的亲亲抱抱。
宴会厅里,韩陌看了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