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好她们在一楼说话。
姜好集中精神去感知水阁里是不是有其他人，纪子羡又一直在睡觉，没有发出声音，楼下的人也没想到楼上还有人在。
“你都听见了？”
纪子羡摇头。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直隐约听到点哭声，但下面的人谈论的什么，他就完全不知道了。
姜好倒也不怀疑纪子羡说谎，水阁层高比普通的住房要高一些，房间又多，中间隔了一层，下面说话，上面未必能听得清。
没听见倒也省的节外生枝。
“妹妹，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这才是纪子羡追着出来的目的，至于刚刚离开的是哪家的小姐，他一点都不关心。
“你说。”
自从纪焱死后，她和纪子羡已经有段日没好好说过话了。
纪焱的死对纪子羡的打击很大，祖父没了，期待已久的科考也与之擦肩而过，不管换成谁，都需要一定的承受能力。
“祖父临死前，他让我求你......求你......”
求姜好什么，纪子羡却是迟迟开不了口。
姜好并不说话，她在等纪子羡继续往下说。
纪焱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已经不是宁王的巫蛊案能不能洗刷冤屈了，因为有她和徐行在，翻案只是时间问题。他最担心的，其实是纪子攸。
自从知道纪子攸是纪耀宗的儿子后，他对纪子攸的看法就全变了。
纪子攸能够带领纪氏重新走向辉煌，所以他不甘心一颗明珠就此蒙尘，一辈子都没有了发光的机会。
所以，纪子羡要说的事，十有八九和纪子攸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