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宵宇次日醒来时天已大亮,但太阳还没升起,他看了看表,现在已是六点过。他感觉喉咙里已经干得冒烟,于是急忙起来,背起背包就朝前走。他没有在草原生活过的经验,不知道在草原的何处寻找水源,但他知道有山的地方应该有水,只有不停朝山的方向走去才有可能寻到水,而且只有逞现在太阳还没升起时尽量多走些,以免当太阳起来后随着气温升高,到那时再想走快估计也不可能,所以他加快步伐,继续朝着有山的轮廓那个方向走去。
清晨的草原微风徐徐,刘宵宇大步走在草原上,若不是那些东一处、西一处的巨大狗尾巴草凸显出这不是他原来所在的那个世界,任谁都无法想像这会不是地球。他走了一会,太阳渐渐从他身后慢慢升起,直到爬出地平线,把他的身影映在前面的草地上,影子开始很长,但随着太阳不断的爬高,身前的影子却逐渐变短,同时气温也在不断升高,很快他便已经走得满头大汗,汗水又渐渐汇在一起,然后一滴滴的从脸颊滚下,顺着下巴一颗颗滴落到草地上。他知道如果再这样继续走下去,他会很快因为脱水而变得虚弱,身体如果因为大量失去盐分而导致身体里的电解质不平衡,最终自己还没找到水就因为失盐过多而晕倒在草地上,他看了看四周,发现在离他几百米的地方就有一堆狗尾巴草,他知道现在必须要走到狗尾巴草底下去躲躲太阳,等过了正午这最热的时段方能再继续前行,于是他努力朝狗尾巴草走去,直到走到草下阴凉之处,他便不顾一切的直直倒了下去。
他在睡梦里见到自己心爱的那只边牧此时正嘴含飞盘在公园里的草地上尽情奔跑,它很快来到自己面前,摇头摆尾的用嘴将飞盘递到自己手中,然后满眼都是期盼的眼神盯着自己将手中飞盘甩出。他假装用手做了一个甩出飞盘的假动作,而它以为飞盘已被甩出,便立即用力朝前奔去,可是才奔了几步,却见空中没有飞盘,它知道他在逗它,于是它故意迈出只有它所特有的那种妖娆步法,蹦蹦跳跳的又跑了回来,然后他便抱着它在地上打滚,这是他与它之间固有的互相逗乐的方式。也许是玩累了,又或者阳光正好,他竟不知不觉的在草地上睡着了,他感觉它正在用它那柔软的舌头舔吸着自己的脸颊,直舔得自己满脸尽是它的口水,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伸手一推便将它推了开去,而它虽被推开,却又马上靠过来继续舔吸他的脸颊,如此反复几次,他有些不耐烦了,于是极力挣扎,在挣扎中他睁开了眼,却见自己匍匐在草地上,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原来做了南柯一梦。
正当他以为是南柯一梦时,他却觉得自己脸上似有一种被舔过的感觉,于是急忙伸手一摸,手指碰到脸颊的一刹那,他便摸到了那种被狗舔过湿漉漉的感觉。他吓得赶紧坐起来,这时却见一只雄狮就坐在自己身边,见他坐起,立马站起走过来,张开大嘴伸出舌头又舔了自己脸颊一下,他只觉眼前一黑,一下就晕死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睁开眼时,已是满眼星空。他感觉自己身子在不停摇动,而身边的矮草却也在不停向后移动,自己则被固定在一块木板上手脚都无法动弹,而身下压着的这块木板在草地上被拖得沙沙作响,他不知自己被什么东西拖着快速前行,于是使劲扭头一看,只见几头雄狮被绳索套起,正翘起尾巴拉着自己身下这个像雪橇一样的东西在草地上狂奔。
他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见,只记得自己上次醒来时好像正被一只雄狮啃食,而现在看来自己在天堂肯定已经沦为狮口下的孤魂,而此时兴许正在被这些畜生拖下地狱。他不由得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刘宵宇啊刘宵宇,是不是牛鬼蛇神把你送错了地方,才刚到天堂,都还没见到天堂里的那些神和仙又或者是天使,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在天堂里葬于狮腹,你这是造了多大的孽才会受此待遇。好歹你们这些天堂里的神和仙总要开个批判大会,哪怕就是走个过场也让我心服口服,怎能如此不讲理就定了我葬于狮腹的判罚。这天堂里怎会有如此野兽,你这吃我的狮子是不是文殊菩萨的坐骑,你是不是从文殊菩萨那里偷跑出来作恶的,就算到了地府,我也要找阎王去说说理,让你们终究要给我个说法,要不然我就不去投胎,天天来烦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