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宵宇道:“你若不说,我原不知却还有这等规矩,那我现在当先到吏庭去领了官服,再来军尉府报到。”说完便欲转身离去。
书吏急忙道:“大人既然是受国师大人之命前来,与寻常一般委任官员不同,你就不必亲自到吏庭去报到领官服,过一会我帮你去跑这一趟,你看这样如何?”
刘宵宇一脸惊诧的道:“这样也行吗?”
书吏道:“若是其他人还真不行,可你是受国师大人之命前来,况且专管吏庭的部郎大人受大王之命出使霍尔国,此刻也不在京,你去也见不着他,你就放心交给我去办。”
刘宵宇给书吏低下头行了个礼,道:“那就有劳书吏了。”
书吏侧过身去,不敢受刘宵宇的礼,待他起身,道:“现在已快到军尉大人坐堂的时辰,我领大人先到大堂去参拜军尉大人。”
刘宵宇跟着书吏穿过一排长廊,来到军尉府大堂,书吏让他直接进去,自己则在门口守候。
刘宵宇进到大堂,只见大堂壁板下正中放着一张红木条案,条案上摆着一堆书简,条案后则摆着一张太师椅,椅上无人,他知道军尉还未坐堂。在中间太师椅的下手两侧,又各放有三把太师椅,除了右边最后一个还空着,其它五个都已经有人坐着。
那五人见他径直进来,先是一怔,其中一个身着青色官服,嘴角上留有两撇八字须的还有些不耐烦的道:“没见我们要议事吗?还不是打扫卫生的时候,赶紧滚出去。”
刘宵宇猜说话之人见他没有官服,错把他当成府里打扫卫生的杂役,于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所穿,只觉自己这一身行头,虽算不上锦衣华服,但也与一般仆役的衣着有很大区别,他不想争辩,于是双手抱拳,给五人行了个礼,道:“新任军尉府参郎,前来军尉府报到,给各位大人行礼了。”
只听“咦”的一声,只见坐在左上首那个身着黑色官服看上去有些清瘦的老者却站起来,给刘宵宇行了个礼,笑道:“原来是新到任的参郎,请落座,老夫这也有礼了。”
老者话音刚落,嘴上留有两撇八字须,先前说话那人却阴阳怪气的道:“小小一个参郎,穿着布衣就敢上军尉府大堂,你的官服呢?一点礼数也没有,你难道不知军尉大人定下的规矩吗?赶紧回家去换了官服再来。”
刘宵宇见堂上五人中一个让自己坐,另一个则叫自己出去,其他几个则默不作声,他觉得有些为难,不知自己是该坐还是该离开,只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时一个身着黄色官服的中年人从后堂出来,径直来到中间太师椅上坐下。先前坐在椅子上的五人则急忙起身,走到中间,齐刷刷的给新来之人行礼道:“见过军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