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冲冲的跟着老头到了一个小隔间。
隔间的地方更小,将将的能容下三四人进。老头让陪同人员出去,自己则是搬出了自己的作品,让桑柏和德间苍介挑选。
桑柏这边翻了一会儿,随口问道:“您不会把好的都藏起来了吧?”
说完无意间一抬头,看到老头笑的很尴尬,就像是偷糖果被抓的孩子一样。
桑柏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画卷:“都拿出来看看吧”。
老头这才打开了个一个柜子,从里面抱了一些画出来。
其实桑柏看不出好坏来,他仅仅是听从自己的内心,能震憾自己的,或者说能撩动自己心境的那就要,反之就不要。
这样桑柏一张一张挑,一张一张看,自然要花去很长时间。
德间苍介同样如此。
而他和桑柏有一点不一样,德间苍介的书画水准比桑柏可好多了,因为日本画和国画是相通的,因此画家的大致艺术层级他还是看的出来的,一幅画的好坏,他也能识得三分。
因为德间苍介看的时间比桑柏还要久。
从中午看到了晚上,桑柏挑出了一些作品,付了二十来万。
德间苍介挑的不多,但也付了十来万人民币。
等两人离开的时候,老头笑眯眯的把桑柏和德间苍介送到了门口。
瞅这模样就像是得了一兜糖的孩子。
带着画回到酒店,桑柏和德间苍介两人连夜欣赏了起来,这么一看就看了几乎是一个通宵,四点来钟睡下之后,再一睁眼就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老头家是去不成了,于是两人继续吃饭看画。
老头的画中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洒脱,让桑柏觉得非常舒服,也不仅仅是洒脱,还有一种逆境中的坚韧。
就拿老头画的荷花来说,下面的大片大片的墨色,浓的有点分不开,但是绿色的荷叶茎在他的笔下如同斧劈刀斩一般,撑起了鲜艳到了极致的花朵。
而他的荷花也是虬劲的,没有一丝脆弱,整个作品洋溢着一派欣欣向荣的气氛。
一副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的风骨。
“要不你和我换一幅,我凑个四扇屏”桑柏相中了德间苍介手中的一副墨荷。
这一幅荷是翠绿色的,和桑柏手中的墨绿,嫩绿、粉绿,正好可以凑成一个四扇屏,要是挂在桑柏家的客厅那就完美了。
德间苍介看了一眼之后,便把画给了桑柏,伸手双桑柏的手上拽了一副睡梦罗汉。
桑柏那叫一个心疼啊,不过换了墨荷,桑柏想想也不算亏。
今晚两人不能再闹很晚了,桑柏有的是时间,但是德间苍介不能在这边泡着,日本工厂,代工厂这些还得他亲自去跑。
春节已经算放了长假了,再不去工厂看看,他这样的人是不会放心的。
早早睡了。
第二天自然也早早醒了。
说早也不早,八点来钟,吃吃早饭什么的正好九点。
到到楼下大厅,陪同人员已经在等着了。
“走吧,还有点路要走呢”。
陪同人员笑道:“今天近,昨天黄老先生搬家了,搬到了东大街胡同”。
桑柏一听:“和我买的四合院就隔了两条街?”
这个胡同离着桑柏买下的几个四合院很近,桑柏是靠近故宫,它呢是再往东一些,也东不到哪里去,在后世也时响当当的地儿。
桑柏知道是因为他也去看过东大街的胡同,最终没有看上,选现在的就是一点:离故宫近,以后可以吹牛。
“嗯,老先生昨天就搬家了,还搞的很热闹”陪同人员笑道。
桑柏觉得这老头太有趣了,于是笑道:“走,咱们买点东西去道贺一下”。
德间苍介笑着点了点头。
陪同人员这时说道:“友谊商店一直也盼着您再光顾呢”。
桑柏一听不由乐了,笑道:“你们也是不能总逮我一个人薅吧?”
陪同人员调侃说道:“您这样粗壮牛气人物不薅,我们何必去薅那些没毛的羊呢”,
桑柏听了不由佩服这位的领导,这话层级稍高一高都不好说,像他这样的办事人张口就来,一点违和感也没有。
桑柏一想去就去吧,人有求着你去发财你还不去,那不是傻么!
更何况旁边还有个日本友人呢,怎么说也得带着德间苍介去为国家的外汇事业尽一份力吧。
于是先去了友谊商店。
这一次人家是有备而来,投桑所好。于是桑柏又大手笔了,数量不多,但是价值比上次高多了,花了差不多的钱,只买到了半车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