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现在对诚嫔,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后悔当初没能阻止皇帝,竟然让这样的人入宫,搅得后宫不得安宁。
皇后开口劝道,“皇额娘息怒,陆太医并无这个意思。”
“诚嫔刚没了孩子,前几日才出小月。五阿哥年纪小,以往都是庄亲王福晋在照顾。”
“小孩子突然离了人,又换了环境,哭闹也是常事。诚嫔看见伤心,也是人之常情。”
“皇上和皇额娘,将五阿哥交给诚嫔抚养,也是为了安慰诚嫔。想来诚嫔对皇额娘和皇上,一定是感激不尽。”
太后诧异的看了眼皇后,她这个侄女儿,自从病了一场后,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她不是应该巴不得诚嫔倒霉吗,怎么这会儿还帮诚嫔说话。难道是装贤后装习惯了,一时之间没能改过来?
太后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但看着面前龙床上躺着的大儿子,竹息又在背后,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
心里叹了口气,算了,皇帝用了药,应该没多久就会醒来,为了个小小诚嫔,不值得。
以后多的是机会,她就不信皇帝能一直这样宠爱她......
太后说道,“哀家用不着她感激不尽,只要她能收敛些、懂事儿就好。”
“身为嫔妃理应端庄守礼,宽和大度。诚嫔一个字都不沾边,还嫉妒成性,三天两头的和皇帝闹腾。”
“也不知道皇帝到底喜欢她什么......”
“你身为皇后,有教导嫔妃之责。哀家年纪大了,没心思管事,你现在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应该承担起这个重任才是。”
皇后低着头,说道,“是臣妾无能,还请皇额娘恕罪。”
太后的疑惑,皇后心底也曾有过。只是她一直知道,孙妙青不是一般人,定有其与众不同之处。
想要迷惑一个男人,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至少在皇后看来,这对孙妙青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皇后说道,“诚嫔年纪小,性子又跳脱。别的嫔妃在皇上面前都规规矩矩的,唯有她与众不同,所以皇上才格外宠溺了些。”
“但皇上再宠溺,也没有出格。诚嫔对皇额娘、对臣妾一向恭敬。与别的嫔妃也都和和气气的,不过是些小孩子脾气罢了,皇额娘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再说她现在,又抚养了五阿哥。做了额娘,自然会与以往不同,毕竟要给孩子做表率。”
“所以皇额娘不用多虑,想必用不了多长时日,诚嫔妹妹就能沉稳许多。”
太后说道,“你说得也算是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