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吗?”
“昨个礼部的卢大人死了。”
有一个人皱起眉头:“朝廷里姓卢的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你说的是哪个卢大人。”
“四品的那个。”那人回道。
有人惊呼起来:“我知道那位卢大人,年纪不算大,身子骨硬朗的很,怎么就死了?”
有人逾越了一句:“该不会是因为染上花柳病了吧?”
显然,他也是知道这位卢大人的。他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去喝喝花酒。
说话那人摇头,脸上神情越发的玩味起来:“不是!”
“那卢大人是死在皇城里的,朝会前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去的。”
“转头,朝会结束就死了。”
“我看了那尸体,脑袋都快被扭下来了,被人硬生生折断了脖子。”
嘶——
几乎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凉气,还有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皮肤有些起鸡皮疙瘩。
被硬生生折断脖子,这听起来就很痛。
有人后知后觉:“等会,不对啊,听你这意思,他好像不是自然死亡,是被人给谋杀了。”
“皇城里面被人扭断脖子,这可能吗?”
有人附和:“就是,再说了,就算是真的,那也是人家的私事,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在座的都是寒门,没有谁是高门大户。八杆子都打不着的关系,这消息从哪来的?
那人笑了笑:“你们忘了我父亲是做什么的了吗?”
有人恍然,点了点:“哦!原来你是这么知道的。”
这人家里是开棺材铺的,而且还是整个长安最有名气的白事店铺。
本来应该是子承父业,他也要去学着如何做棺材。
等他父亲不甘心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样,只是个穷做棺材的,挣不了大钱,没什么社会地位。
所以他就供自己的孩子去读了书。
虽然他是碰不得棺材,但自己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又怎么可能会瞒得住他?
“真是脖子被扭断了?”有人没忍住又开口重新问了一遍。
那人点点头:“可不,是自然死亡还是被扭断了脖子?我怎么可能会分不出来。”
“那你肯定知道是谁杀的了。”有人兴致勃勃。
那人摇头:“这我哪知道。不过那家人的反应古怪的很。”
“只是订了口棺材,其他的东西也没多要。”
“看来是打算从简办一场白事。”
从简。
这两个字可以去琢磨的地方,那就太多了。
“他应该是犯了什么事,说不定私通狼匪……”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的人打断:“我啐你一脸狗屎!”
“他要是私通狼匪,至于只死他一个?而且民报上都没说他的消息。”
说着他顿了一下。
“而且你们发现了没,要不是我们听他说起,我们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
“被人扭断脖子那可是谋杀。”
“卢大人家里竟然也没追究,甚至连丧事都要从简办,你们想想,这肯定是招惹了他们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