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话说?”这时候沈策突然开口道。
冯正尧登时如遭雷击,冷不丁打了个寒噤,默默咽了口吐沫,扭头看了万汉良一眼,眼睛打转,稍作沉吟。
“海拓集团是我的产业没错,不过我从来不插手集团事务,向来都是万经理一手打理。”
“我很少过问集团的经营。”
“就算集团此前还有其他案子,也都是他个人行为,我并不知情,不应该算到我头上。”
祸水东引,大难临头各自飞。
一席话,将自己择的干干净净。
乍听之下,似乎没什么毛病。
可,若是没有他这位冯家少爷做后盾,凭万汉良他敢于那么肆无忌惮?
冯正尧这番话讲的倒是理直气壮。
万汉良当场傻眼了。
他缓缓扭头,难以置信的注视着自己忠心效劳的老板。
半晌没回过神来。
他为了海拓集团殚精极虑十余年,到头来却沦为了弃子,何其悲哀。
一瞬间,面如土色,心灰意冷。
“调动军队到石家村抓人,我万汉良还没有那么大本事。”
沉默片刻后,万汉良咬着牙说道,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要死大家一起死!
我贱命一条,有你这个冯家少爷陪葬也值了!
万汉良在本土好歹也称得上一枭雄人物。
一路摸爬滚打,机缘巧合下攀上冯正尧这根高枝,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这十余年来他对冯正尧可谓忠心耿耿,尽心尽力。
不成想,事到临头,却被他一脚踢开。
俨然一副要将所有罪责都推到自己身上的架势,他怎会甘心?
“不该说话就闭嘴,为你的家人考虑一下。”
冯正尧嘴角抽搐,一脸震惊的看着万汉良。
养不熟的狗!
关键时候,不替主家分忧解难,反倒回过头来反咬主人?
不好好想想,自己这十余年意气风发,风光无两的日子是谁给你的?
万汉良针锋相对与之对视了一眼,而后冲着沈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小人愿意认罪伏法,愿意提供证据指证冯正尧谋财害命,徇私枉法,只求沈天王在我死后不要牵连到我家人,如果可能请保我家人一命!”
事到如今,他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
“冯少爷都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是先好好考虑一下自己吧。”
“你!”冯正尧指着他,气的讲不出话来。
此时,沈策指了指门口站着的几名北境军军官背负的战刀。
王也心领神会,大步流星走过去,从其中一个手里接过战刀,原路折返递给沈策。
锵!
沈策抽出战刀。
一道寒光瞬间让现场的气氛更加紧绷了几分。
“你要干什么?”
冯正尧一脸惊悚的看向他,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儿,脱口而出问道。
“你......你不能杀我!”
“世人皆知,你与家父有矛盾,你今天杀了我,就不怕落一个公报私仇的名声吗?”
“再者,你与家父同朝为官,不看僧面看佛面,有必要为了几个贱民彻底跟我冯家撕破脸皮吗?”
“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冯正尧彻底慌了神,语速很快,哆哆嗦嗦的的说道。
“你父亲那老匹夫自身难保了,你还指望他能保的了你?”王也冷哼一声道。
“胡说八道,家父手握三十万大军,就驻扎在凉州城百里之外,你们今天敢动我,你觉得我父亲会善罢甘休吗?”
冯正尧突然想到,父亲的第二军团就驻扎在凉州城附近,似乎一下子又有了底气。
手握三十万大军的三星上将,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