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圣教成立百年以来,向来推崇音律,不知道可否向玄公子请教一二!”歌澜看着玄天风道。
“左使,你这岂不是欺负人么?”姬雅一个没忍住,站起来喝道。
大厅中几人目光转了过来,颇有些怪异地看着姬雅,圣教主更是眼含深意,笑眯眯地盯着姬雅!
“这个丫头!”龙轩苦笑一声,开口打圆场,道:“的确,我圣教向来以音律闻名,但是左使以己之长较彼之短,恐怕有些说不过去吧,姬雅圣女也是不想如此行为坏了我圣教万年的清誉!”
玄天风有些感激地朝着姬雅微微点点头,回头昂首站立,笑道:“多谢圣女和圣子挂怀,说到音律,玄天风自认还有几分造诣,既然左使有心比试音律,玄某自当却之不恭,全力以赴!”
姬雅闻言,秀眉皱了皱,这个家伙不识好歹,让他自生自灭去吧,枉自己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哼!嘟着嘴,坐了下来,不再搭理玄天风!
“那好,上鼓!”歌澜喝道。“右使?”
“抬钟!”沙哑的声音从右使的嘴里传了出来!
数十大汉吃力地将一个纵横近丈的红色巨鼓抬到厅中,又有数十大汉将一套三十余只黑漆漆的编钟抬了上来
那编钟不小心撞到玉石柱上时,发出一声铿然的巨响,登时将众人震得微微一晃,脸色极是难看。
大汉将钟鼓放到指定的位置上,便匆匆退了下去,大厅中的众人纷纷取出布帛塞住耳朵,歌澜和右使也不例外,倒是玄天风没有任何的动作。
圣教主笑道:“天风小弟,这钟鼓着实厉害,你可要当心了啊!”
玄天风笑道:“自然,自然不会让姐姐失望!”
当下,真气回旋,血色的光晕隐隐闪现,手掌一翻,一把古琴出现在手掌之上,单腿站在地上,另外一条腿搭在了膝盖之上,身体微微往下一坐,古琴横放在小腿之上,用手指拨了拨琴弦,发出清脆的声音,当下微笑道:“两位,请吧!”
歌澜大喝一声,全身真气鼓舞,华服飘飞,右手猛地高举巨大的木槌,重重地敲在了大鼓之上。
轰然巨响,如万千焦雷炸响,姬雅虽然堵住了耳朵,但仍旧被那巨大的声浪击得气血翻滚,胸口烦闷欲呕。
眼神瞧见玄天风浑身一震,似乎就要摔倒,心中大急,想要大声呼喊,却喊不出任何的声音。
右使双手急舞,手中铁棍狂风暴雨般在海钟上敲击,宏声巨响之中,气浪排山倒海,与那鼓声交织在一起,犹如山崩海啸,势不可挡。
玄天风只觉千万股气浪分合离散朝着自己冲来,耳膜翁然作响,无孔不入,头颅仿佛要炸裂开来一般。
当下气随意转,砰然真气陡然汇集双耳,那空茫的疼痛之感才稍稍缓解,当下聚集真气,犹如滔滔江水周流全身,耳边那万千焦雷之声逐渐淡去。
但自己真气越盛越是坚如磐石,便越是觉得那四面的气浪暴烈汹涌,撞击得自己五脏六腑,颠来倒去经脉仿佛都要错位一般。
要不是之前经脉都被紫云天击碎,恐怕在这个地方就要被轰碎了!要是这样子的话,自己将毫无胜算,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声音虽然越来越小,但那攻击力却越来越强。
歌澜和右使的每一次重击,都如同千军万马齐齐踏将上来,周身骨骼被那气浪摧拉撞打,咯咯作响似乎随时都要散架。
姬雅见他东倒西歪,面色惨白,浑身出奇怪的声响,心焦如焚,频频的望向龙轩,只盼他出言制止。
但他皱眉凝神,目光炯炯地盯著玄天风没有瞧见她哀怜的眼神。
歌澜和右使见玄天风单腿撑地,仍不倒下心中又是惊诧又是敬佩。
这少年仙王级别,真气之强当真少见。
眼见圣教主、众长老在座,挟鼓钟之威倘若久战不下岂不是太没面子,两人对望一眼颔示意。
只见歌澜调起真气,蓦地高高跃起呼喝声中,双手齐齐敲下一道巨大的红色气旋,在那龙神鼓上蓦然爆放,如弯刀闪电狂舞激旋疾劈玄天风胸腹之间。
与此同时右使穿梭跳跃,刹那间奏响,钟声轰鸣,隐隐可见三十余道气浪如层层巨浪倏然汹涌,将玄天风吞没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