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妈妈心里有几分悔意,方才气在头上不管不顾的就支使人打了,现下只怕此事难了。
‘徐三少身无长物,欠下巨款不想认账推倒老身想要逃账,追逐途中不免把控不好力道。徐大少不是想赖账吧?’”
杭舒章一口气说得太多,喉头都要冒烟了。
“啧啧啧,这徐大少会赖账么?”
“欠钱的都是爷。”
“只怕这徐家就快要没落了。”
“何以见得?”
“徐大作为长兄,毫无威望,被徐二当众驳面,徐二尖酸刻薄,徐三烂泥一滩,只怕徐家家主一死,徐家顷刻之间即散。”
“有几分道理。”
“家不和则万事衰。”
“且听后头,即是浪子回头的戏码,总会有转机。”
杭舒章听得没什么人再说,继续说道:“徐大也很为难,当即说道:‘即是如此,还请稍等片刻。’
说完走去了后院,元妈妈还当徐大去取银子,谁知过了一个时辰还不见徐大的身影,也不见有人来为徐三医治。
徐三此时浑身难受,心中把家里的人都骂个遍,老头子以往如此爱护自己,怎的今日自己进了门这样久还不见人来?
自家姨娘依着自己想争夺一点家财,今日竟然也不见了踪影。
还有自己的好二哥,平日里见到自己去游乐都是塞钱给自己,怎的今日都不见了?
大哥那个榆木疙瘩脑袋成日捧着书本读,每次见面都是数落自己不务正业。
再挨下去只怕自己要大病一场。
徐三回想一圈,能救自己的或许只有母亲,母亲成日吃斋念佛,心肠当是最软。
‘来人。’徐三朝四周喊了,当即有下人过来徐三身旁,徐三道:‘去给我母亲报个信,就说我在此地,请她来一下。’
下人苦着脸说:‘三少,小的是杂役,进不去后院。’
徐三骂道:‘你进不去不知晓说两句好话给内院的姐姐传话么?真是蠢笨如猪,无怪一把年纪还是杂役。’
下人莫名其妙挨一顿骂,很是委屈的离去,心中不忿,都给人打成这样了谁要管你?骂骂咧咧着径自回屋睡去了。”
“噗。”
“这徐家也太没有规矩了,下人如此惫懒。”
“只怕徐家真的要完了,毫无规矩。”
“也怪徐三不会做人,明明有求于人还颐指气使的耍少爷脾气。”
“看来这徐家家主做生意手段不差,教子却是无方。”
“所以嘛,累有万贯家财有什么用?多几个败家子两下就败光了。”
“还是得好好教儿子成才才是道理。”
“对对对。”
许三:今日这些人觉悟这么高?道理都明白,全坐在这里吃茶听书,也不见不回家管教儿子。
许三摇头叹息,这人说教起别人来一套一套,轮着自己便两眼抓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