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香看着天色,府衙早已散衙,现在去是不可能的。
若是自己冒然前去,对方人多势众,不是人家的对手。
遇上了这等事情,放任不管良心上过不去。
想管自己却没有实力。
苏韵香气闷不已。
杭舒章看着方才好不容易劝下去的火气又浮现在苏韵香的脸上。
心头无奈。
上前搂住苏韵香的肩膀,低声劝慰道:“天底下不平之事何其多,咱们管不过来的。”
“我心里总难受。”
“先去吃晚食吧,莫要再想那些事了,待将来韵香有了能力,再去扫平天下不平之事。”
“我没甚胃口。”
杭舒章彻底没了脾气,放开了苏韵香,转身去翻行李。
苏韵香看着杭舒章翻箱倒柜的,不明所以的问道:“絮娘,你找什么?”
杭舒章在箱子里找到了一个小匣子。
打开之后,小匣子里铺着黄色锦缎,中间躺着一本文牒。
“我现在就去找刺史大人。”
苏韵香看着杭舒章风风火火的拿着匣子出门。
杭舒章知晓夜晚一个人出门不安全,特意去找庞敬借两个护卫。
一行人在楼下大堂吃晚食,魏丁来和许执听说杭舒章要去找樊城刺史,兴奋的闹着要一起去。
庞敬询问杭舒章为何要夜访刺史府。
杭舒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给众人听。
姜放一脸的不赞同,“此事明显就是那女娘居心叵测,何以絮之还要如此兴师动众?”
杭舒章不好说是苏韵香执意要管,只说自己身为读书人,遇到这等事,不管心头难安。
庞敬难得的赞同杭舒章的说法,“絮之说得对,既是遇上了,就该管上一二,我随你去。”
说完让车夫去套车。
姜放也跟着爬上了马车,一行五人同乘一车。
两个护卫骑着马随在车后。
到了刺史府,拜帖递进去后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接待。
魏丁来气道:“好大的排场,若是在宣国,我非让老头子参他一本不可。”
话音刚落,刺史府的大门一下就打开了。
“何人如此胆大妄为?敢参老夫。”
杭舒章赶紧的行礼,“敢问大人是这樊州的刺史大人么?”
来人懒洋洋的说道:“樊州的刺史正是本官,尔等有何要事?胆敢夜闯刺史府,还在本府门前大放厥词。”
杭舒章掏出了通关文牒,“在下宣国来访使团主使杭舒章,不知大人如何称呼?同伴失言,还请大人海涵。”
“本官姓张,杭大人既是宣国的使节,夜访刺史府有何要事?”
“本使有一个亲眷,被贵地一个叫彪爷的地痞掳了去,还请张大人协调一二,请那彪爷放了本使的亲眷。”
张刺史接过文牒细细查验,确实有宣国的官印和威州入关的官印以及永京礼部大印,不是作伪。
当下连忙堆起一张笑脸,“失敬失敬,杭大人请入内喝杯茶水。”
杭舒章不喜官场交道,可是当下要指望张刺史,只好带着人一同进了刺史府。
张刺史招了管家来询问,得知樊城内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之后,立即对着管家说道:
“速去查清今天那人是否强掳了一个女眷,若是有,即刻给本官带回来。”
管家立刻点齐人手出门而去。
杭舒章应付着张刺史的各种客套问话。
幸好带着魏丁来和许执,两个人分散了张刺史的一些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