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苏韵香上完药,杭舒章下楼端着一碗药回来,“韵香,喝药。”
闻着苦涩的药味,苏韵香皱着鼻子不肯喝,“太苦了,我不要。”
“柏公子说这是安神止疼的药,喝了好好睡一觉。”
苏韵香可怜兮兮的说:“絮娘,我都这般惨了,就不要喝那苦苦的药了吧?”
杭舒章不看苏韵香装柔弱,扮可怜的模样,硬起心肠说道:“就是受伤所以才要喝药,韵香可别逼我灌你。”
“絮娘~”苏韵香语调可怜娇弱的拉长了尾音。
杭舒章面色松动,端着碗上前,“乖,喝药。”
苏韵香说:“我不要,这药可苦了。”
“良药苦口,喝了才好得快。”
“我......”苏韵香张口再要抵赖。
杭舒章趁机送了一勺药汁到苏韵香微张的唇,灌了下去。
“咳咳咳。”苏韵香感觉口中,喉咙,鼻间全是苦味,带着怒气喊了一声,“絮娘!”
杭舒章待苏韵香咳完之后,再送一勺过去。
苏韵香一脸的嫌弃,迫于杭舒章的冷脸,乖乖喝了。
喝完之后,苏韵香觉得自己的舌头已经没有了知觉。
“韵香真乖,吃颗蜜枣甜甜嘴。”杭舒章喂了一颗蜜枣给苏韵香压苦味。
絮娘真是,打一棒子给颗甜枣。
苏韵香张口把蜜枣含在嘴里,气哼哼的说:“我要睡了。”
说完躺下,翻身背对着杭舒章。
杭舒章看着苏韵香的侧脸,俯身吻了一下。
“韵香好好歇着,我去处理点事。”
失血过多,喝了药,苏韵香困顿得不行,胡乱应了一声,“嗯。”
杭舒章净了面,精神了一些。
到了客栈楼下,张刺史怒气腾腾的在拍桌骂人。
“一群饭桶,区区一个逃犯都抓不到。”
“不是让你们封城门吗?天黑之前要是抓不到贼首,老子卸任之前,先把你们卸了。”
“匪徒的尸首运回来了吗?速召集百姓去辨认,认出一个赏银一两。”
“提供线索者,统统有赏。”
除了张刺史,还有几个辅官跟在后头转圈。
庞敬和姜放换了一身衣衫后,安静的坐在长凳上,听着张刺史咆哮。
杭舒章下楼之后,张刺史堆着一张笑脸上前赔礼道歉。
“下官辖区内出现此等穷凶极恶之辈,是下官失职,还请杭大人给下官一些时日,下官必定抓到凶手,给杭大人一个交代。”
杭舒章看着昨晚还自称本官的张刺史,现下卑躬屈膝的对着自己一个后辈自称下官。
心头五味杂陈,虽说那彪爷是冲苏韵香来的。
但,那地痞明显有背后势力护着。
“明日太阳初升之时,本使希望能听到满意的答复。”
听到杭舒章的话语,庞敬难得的看向杭舒章。
这杭絮之出使之初,还一身的懦气。
在永京时,有了几分稳重气势。
现如今却是有了官气。
眉宇间有了几分上位者的威压。
杭舒章自己感觉不到自己的变化。
看到庞敬看过来,朝庞敬问道:“谦之,我有何不妥吗?”
“并无。”庞敬淡淡的回答,好似懂了自家老父亲的安排。
杭舒章去和张刺史分析案情。
姜放小声的对庞敬说:“谦之,我怎么感觉这杭絮之好似不一般了?”
庞敬看了姜放一眼,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