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舒章温声说道:“我与韵香两心相悦,互许终生。”
杭母心头乱糟糟的,原以为絮娘只是不想嫁人。
现下却是心悦女娘......
良久。
杭母才找回思绪,颤着声问道:“絮娘可知此举有悖人伦,若大白于众,会被世俗厌弃?”
杭舒章点头。
杭母转向苏韵香,“苏小姐可知?”
苏韵香听得杭母的称呼从韵香变成苏小姐,心头不安。
“是,韵香知晓。”
“你,你们......”杭母站起来,伸手指着俩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当真是胆大妄为。”杭母吞吐了好一会,才吐出一句胆大妄为。
终究只是说俩人胆大妄为,并没有骂俩人不知羞耻。
杭舒章听得母亲语气中满满的失望和怒气,心中愧疚不已。
“是絮娘心生妄念,累得母亲蒙羞。”
杭母叹道:“冤孽。”
许是絮娘扮男子久了,早已忘却自己的女娘身份。
如若还在洞清县,此事还可掩下。
如今身在京都不说,老爷就在跟前,若是被老爷的政敌知晓。
以此攻击,轻则老爷再次被贬。
重则,絮娘和苏小姐都会被世人强行杖毙。
虽未曾听过这等骇人听闻的事,可古往今来,史书未曾记载,这等事定是不容于世。
絮娘怎地如此之倔?
她有没有想过,若是她被世人打死了。
我该怎么办?
杭母想得痴傻,呆愣着走出了杭舒章的房间。
苏韵香见到杭母走后,站起来扶起杭舒章。
“絮娘。”苏韵香唤了几声。
杭舒章回神,“嗯。”
“母亲那般模样,会不会出什么事?”
杭舒章说道:“我去瞧瞧。”
走到门口见到母亲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父亲打开了书房的门回房。
杭舒章退了脚步。
吓到母亲了。
不知母亲会如何?
关了门,杭舒章感觉累极,靠在门后叹息。
一路颠簸,被父亲唤去一顿威逼加惊吓。
神思放松下来,顿觉疲惫不堪。
苏韵香看到杭舒章去而复返,走了过来。
“絮娘可还好。”
杭舒章听到柔软的语调,一把搂住苏韵香。
整个人软软的挂在苏韵香身上。
苏韵香感觉这人跟没有骨头的懒猫一般,无端的惹人怜惜。
“絮娘。”
杭舒章无力的应了一声,“嗯。”
苏韵香抚着杭舒章的脊背,柔声问道:“絮娘遇到了什么难事,说出来韵香分担一二。”
杭舒章搂得更紧,闷闷说道:“让我再抱一会。”
苏韵香感觉自己的腰都要被箍断了。
“絮娘,松一些,我的腰要断了。”
杭舒章放开了苏韵香。
苏韵香捧着杭舒章的脸颊,“到底怎么了?”
“先洗漱罢,我乏了。”
苏韵香伺候着杭舒章换洗。
杭舒章躺到床上感叹着,“还是家里安稳些。”
苏韵香在床边解衣,闻言说道:“要不说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呢。”
杭舒章被苏韵香的话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