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照顾孩子!你忘了老师是干什么的还是不知道?所以你错了!你杀我孩子!他都得收拾你!”
小覃摇头摆尾地说道:“我不后悔当时一心冲动!更不悔恨他一直想要当你家爸爸!”
小大姐滑脚溜下来说:“小覃!所长和表叔在外劳苦和功高时你还没得有呢?所以你叫我姐根本不过分!但我告诉你,医者仁心!咱都是大夫的学生!孩子呢?”
槐雪上前贴近她的脸面说:“小覃!咱都说过,鬼子汉奸、校座等敌人是畜牲!我们不是!你是医护人员!跟大夫救死扶伤!险中求胜!咱老师原来也是医者父母心!所以谁不都是名医学徒?”
“快走吧!”
槐雪等人下了死命令,说着小覃追责问罪,气得他们亏了半条命为孩子。槐雪去请罪领罚,没人怪槐雪,她也忍心不怎么庇护孩子,几十年孩子长大了,今非昔比了。
小大姐和槐雪漫游枫树林和梧桐林,小大姐背手愉悦地跟着槐雪说:“表婶!兄弟们去东北安度晚年了!”
槐雪一边咳嗽一边说:“我没怎么去过那里!现在不行了!请原谅我来生再去!”
小大姐若有所思地低头说:“表叔跟我抱怨!说不该耽误你!如果是真的,你还做我表婶吗?”
“当然了!”槐雪收起力量装柔弱倒向她肩上。小大姐难过地抱住她的脖子说:“你要去找表叔了!”
槐雪扬起手晾晒光芒说:“不一定!还有老百姓过苦日子!甚至有鹤立鸡群!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可我真的太累了!”
小大姐慈眉善目地拍她脊背说:“表婶!你跟表叔的婚事!终于重见天日了!”
槐雪心不在焉地噗嗤道:“我受了一辈子欺负!这次还能挺过去!还能挺过去!”
“表婶!表叔真后悔!他不该欺负你!几位老师都不答应!”小大姐小声地呮扭泣涕,扶她找一个椅子乘凉。
槐雪不停地咳血,小大姐送她去就医,槐雪一动不动地划掉四肢,潸然泪下地畅所欲言:“小大姐!我走不动了!再也动不了了!你要替我去东北回厦门!去一趟东南亚!还是说你也去不了了?老宋家留后就行善待义!我想老师!想孩子!想秀柏!其实你表叔没错!我也有错!这世界千言万语也无碍了!我知错了!但我也没错嘛!把我跟秀柏葬在一起给咱们家交代!别厚葬掩埋,我要一起去遨游世界!”
“表婶!”
钟槐雪在她所能听到的小大姐的最后一声呼唤下与世长辞。于是小大姐起开棺材板,秀柏知道槐雪也走了以后化冰露形,好让槐雪躺进来跟他在一起。宋家人给他们办的葬礼仅限于房间和棺木里,那是他们余生的二人世界。秀柏误信谗言迫于无奈所失去的余生,槐雪给他补上了。大家本想给他们置办礼品,槐雪还想能文能武,就这么个事儿,给她十条命都不够耗的。
“大家都是南山江水的人!所以这音乐?”
播音设备齐放流缎,两人的灵魄终于得以在黄河边坡破镜重圆,蹬足长城、嬉游东北、风行西北。
小大姐舍不得送他们走,这关系不远紧邻,感情非亲胜亲。本来还想听戏,问题是秀柏在这世上待久了,必须走,槐雪更不耐烦了。
“敬礼!”
大家不拘小节地深沉鞠躬,秀柏和槐雪的手自然交织在一起。小大姐亲手给他们铺上厚葬,宋家人回荡在他们身边几圈。本来还要弄军礼,就那没东没西的完蛋玩意,非把他们吓醒不可。
“久等了!秀柏!”
槐雪峰回路转地推开跟秀柏在一起的木门,她是在为救老百姓而不得不以身相许时才喜欢他的,而秀柏对她是一见钟情。
“所长!对不起!”秀柏下意识地掰弯她的脑袋,在她耳边嗡嗡泪鸣。汪井明就是大汉奸,专靠外国人撑腰,终投靠日本人,明显得不得了,别说槐雪开始反攻时发现,老师们早就骂死他了,秀柏还不信。
“不哭了!秀柏!”槐雪矫情地介怀他干完参谋长就去做苦力,其实她也差不多,从不报请要钱,这事又揭发了几个大坏蛋。
“小钟!小槐!小雪!钟儿!雪儿!还有什么?槐儿吗?槐雪!”
秀柏睁不开眼睛,槐雪慌忙催他睁开,因为自己刚下来,这又得多多指教。当初又是在拜师学艺,秀柏想小覃能取代槐雪和小大姐才结婚,他无路可活的吃醋,抱槐雪来到她以身相许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