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莹脸颊泛起一抹红晕,羞涩点头。“多谢,太子妃觉得今日是何人设计的,背后的目的是什么?”陈婉莹回归正题,让人去查,短时间内不会有消息,询问云浅歌是最便捷的办法。“暂且无法确认,此行御王和王妃也去,你们途中可以接触过。”云浅歌开口询问道。御王和王妃两人比王晏清的做法更绝,直接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两人也没坐马车,悠闲的骑着马,像是出去郊游,最是悠闲不过。陈婉莹看了看四周,用眼神询问,是否能说真话。“放心。”“没有,父王和母妃的功夫都不弱,并未带太多人随行,也不想成为祖父手中的棋子,我和世子上了陛下为父王和母妃准备的马车,就是不想父王和母妃在祖父面前难做人...”陈婉莹将为何会坐上马车,和王晏清的打算一并告知了云浅歌。“原来如此,想不想和我去后面看看。”“可以吗?”陈婉莹眼神向往,行动却又有些犹豫。“陛下放慢了行程,少说还有五天,一路上憋在马车内太无聊。”云浅歌说话间,豆蔻已经从暗格中取出两身男装,一套递给了陈婉莹。“太子妃,我们在一起行动是不是太高调了,衣服我还是不换了。”陈婉莹拒绝道。见陈婉莹不愿意换,云浅歌也不勉强。她明白陈婉莹的顾虑,嫁给了王晏清,准备和他好好过日子,她不想做得太出挑,给王晏清添麻烦。“不如这样,你在马车内,我留下连枝照顾你,我去后面走走。”云浅歌提议道。“好,多谢太子妃。”陈婉莹感激道。云浅歌如此安排,表面上两人撇清关系,正好迎合了王晏清原本的计划,表面上和太子疏远。拉上帘子,换好衣服后,云浅歌直接上了马。让马车继续前行,她则绕开众人,从小路去了后方。途中看到王晏清的马车正好到了最后面,马车帘子放下,看不到里面,云浅歌用黄泉探进去,里面的画面她惊呆了。“王晏清可真够狠的。”马车内,两个人交缠在一起,而男子正是陈立宗。不用想也知道是王晏清的手笔。“谁?”“见过太子妃。”玄一听到声音,又察觉四处无人,便从暗中出来。“你怎么来了?云修远怀疑你了。”玄一是云修远的心腹,云知清中毒昏迷,玄一出现在她身边,总觉得有些奇怪。“有可能,即便是没怀疑我,也应该不如从前信任我了,我来一方面是想问太子妃有她的下落吗?另一方面是想告诉太子妃,当年他从琅琊带走的并非我一个人,我是主动请命服侍他的。”玄一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云修远。“主动?因为千月。”玄一的话,云浅歌颇为意外。“嗯,他去京城参加科举时,千月放不下他,我便主动向家主请命,成为他的护卫。”玄一如是道。云浅歌没想到,玄一之所以成为云修远的护卫,竟是因千月之故。喜欢一个人竟能做到这般卑微如尘。“若不出意外,千月应该会在龙河围场出现,救人后,你打算如何安排。”云浅歌对三人之间的关系不感兴趣。玄一心中忐忑,云浅歌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会将千月交给他来照顾吗?玄一心中打鼓,犹豫再三,决定搏一搏,“若太子妃允许,我想带她出海,离开这复杂的人和事。”“随你。”见云浅歌不反对,玄一心中松了一口气。“多谢。”“不用道谢,能救人再说。”玄策曾弄了个假货来糊弄她,能不能真救出千月还难说呢?两人说话间,前方的队伍已经闹了起来。王晏清一身狼狈,追上自己的马车后,听见里面有动静,大叫一声,“有刺客。”一旁的御林军立即掀开帘子,里面的一幕呈现在众人眼中,王晏清看清上面的人后,“岳父,世子妃的堂妹,你们怎会在...”王晏清一开口,直接揭穿了二人的身份,连藏都来不及。陈立宗气得翻白眼,立即用衣服裹上自己。明明是他设计王晏清,怎么突然变成了自己,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的手笔。“岳父,你不用急着说话,岳母过十多年,堂妹又长得我见犹怜,我也是男人,我都明白,你们不用急着穿衣服。”王晏清说完,看向已经傻眼了御林军,“还不快放下帘子,搅和了我岳父的好事,别怪我让人揍你们一顿。”王晏清表面上为陈立宗遮羞,实则彻底毁了陈立宗的名声。这一招,够狠。见帘子放下,陈立宗正准备穿好衣服再说,却发现马车上只有女装。又不敢掀起帘子让王晏清送一身衣服来。王晏清捂住嘴,努力的憋笑。只是这副模样惹来了更多人议论、嘲笑。“世子爷,这...”一旁的侍卫以为马车内是王晏清,也就没在意,现在突然换成了王晏清的岳父,见人还没出来,侍卫都有些看不过去了。“看什么看,没看到我岳父正享受吗?还不赶紧闭嘴,别说话。”王晏清呵斥道。这呵斥的每一个字如一巴掌又一巴掌啪啪打在陈立宗的脸上,一旁的陈雪莲已经昏迷。他和陈雪莲是本宗,虽说陈雪莲是旁系,但发生了现在这种事情,他的官途也毁了。陈立宗裹着女装,现在他问王晏清要衣服,只会闹出更多的笑话,一时间陈立宗不知道该怎么办?王晏清看了一眼之的心腹后,骑马快速去了前方。只要陈立宗还要脸,就不会追上去。“这位世子倒真是个有趣人。”云浅歌佩服道。陈立宗算计到王晏清的头上,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将自己弄得个身败名裂。真够厉害的。“告诉夜羽,让他多注意一下王晏清。”陈立宗毕竟是陛下的心腹,出了这样的事情,陛下恐怕不会袖手旁观。“是。”两人的对话,玄一基本可以肯定,王晏清和君子珩之间有关系,心中有些不赞同,出言提醒,“太子妃,王世子这样的人行事作风太出格,不好驾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