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盈盈心中清楚,她利用自己的本事算得天机,一直到云浅歌踏入秀楼,半分差错都没有。
可最后的一步决定权在云浅歌手上。
她给自己卜卦,一连十卦,卦卦皆空。
她这条小命握在云浅歌手上,生死亦在她一念之间。
“怎么?不反驳。”云浅歌感觉自己像个反派,正在欺负柔弱的小姑娘。
“我无法反驳。”白盈盈一颗心跳动得越来越快,她知道自己快熬不下去了。
只能拼了命地想办法,看什么能引起云浅歌的兴趣。
“娘娘,臣女求你救救白姑娘,她是个好人。”江筝哀求道。
“好人,你是不是觉得我有这个能力,天下的好人都要救,江筝,别用自己做不到的事来要求别人,容易被雷劈。”套上一个好人的标签,让她做圣母,痴想妄想。
她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我...臣女...”见江筝要反驳,白盈盈直接一个刀手将江筝敲晕了过去。
让江筝继续说下去只会败尽了云浅歌心中的好感。
“娘娘,在我能办到的范围之内,无论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求你让我多活三年,只要三年。”
“三年?去找白诺诺报仇?”重心再次回到白诺诺身上。
白盈盈不傻,怎会不知云浅歌在试探她的真意。
“不,白诺诺不是的仇人,我的仇人是医岛...”医岛两个字一出口,白盈盈顿觉周身冷气四溢,立即住嘴。
“讨好我?”云浅歌凤眸一冷,“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两点,一,算计我的人,二,自作聪明的人,白盈盈,你两者都占了,三日后送亲的队伍启程,你还有三天的时间,自己好好想想,能打动我的筹码是什么?想不到我也只好让你自生自灭了。”
她一直好奇这些神棍靠什么来算天下局势,人的命运,窥探天机。
现在白盈盈自己送上门了,她没道理让白盈盈全身而退。
“对了,你用一钩吻来平衡你体内的毒,最多还能坚持三日。”
听到这话,白盈盈后背一凉,“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最后三个字,白盈盈几乎用尽了力气。
随着她体内一钩吻的毒不断累积,慢慢失去平衡,再加上各种毒药不断侵蚀她的身体,她以为自己最少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现在云浅歌一出手,直接缩短成了三天。
“想算计人,就得付得起代价,被你算计了,我认,同样今天你被我算计了,你也得认,对了,这一局是你技不如人。”云浅歌声音中透着几分淡淡的愉悦感。
白盈盈细想所有的细节,终于想到了,“那杯茶...”
是她亲手给云浅歌斟的那杯下了一钩吻的茶,云浅歌反手在茶中下了毒,她不仅没发现,还挑衅地喝了下去。
“发现得有点晚。”
云浅歌离开后,白盈盈从秀楼走出去。
她感觉心口如烈火灼烧般剧痛,喉咙发痒,咳嗽一声,看着掌心的鲜血。
三日,云浅歌,你好狠。
“白姑娘...白姑娘...”江筝从噩梦中惊醒,只见白盈盈站在窗边,身影孤寂。
起床走到白盈盈身边,“对不起,因为我的事情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