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老头说的憋死是因为胡小仙离开,还是因为水龙珠的躁动。
看来晚上悄悄离开是对的,周天暗暗点头,心道你们知道的太多了,既然知道这么多,不灭口都对不起你们,掏出随身木棍拿在手中,目中透出异样的光彩。
年轻人听到胡小仙,又被勾起另一桩心事,好奇的问道,“那他俩是不是真的不清不楚?”
正在悄悄靠近的周天吓了一跳,风言风语都传到海边了?都怪贾政景这个老流氓,把自己好好的声誉毁于一旦。
“男女那点事,咱们怎么知道,老辈人也没说起过……”老头正摇头晃脑的说着,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年轻人听不到下文,看向一旁的老头,发现他早已躺在地上,咧着嘴一动不动,好奇的说道,“怎么说睡着就睡着了,刚到关键的地方。”
正说着年轻人只觉两眼一黑,也步老头后尘,躺在地上。
周天拿着木棍站在两人身前,先呸了一口,恶狠狠的说道,“什么玩意,还敢打听你周大爷的隐私。”
说着周天便褪去两人腰带,用它把两人背靠背捆住,准备醒后再审问,只是解腰带时总觉得不对劲。
周天想起湖游观那两个送饭老人,心里不免生出怀疑,随即将老人裤子拉开一条缝,只看了一眼,便吓得向后疾退,罪恶之手也不敢再伸向年轻人。
毫无意外,历史再次重演了,又是无根无蒂之人,周天忍不住破口大骂,“真他娘的走了太监运了。”
听到太监二字,老头猛然惊醒,看到眼前的周天,便要暴起伤人,暴了两下没暴起来,才发现已经被捆了个结实,当即怒道,“你这厮好不讲理,捆着老身做什么?”
周天见他还有劲,便又赏了两棍,刚刚还劲头十足的老头瞬间安静下来,疼的蜷缩在一起。
年轻人也被动静吵醒,发觉四肢动弹不得,吓得张嘴就要呼救。
“喊?喊一声打你一棍,我看你能喊几声?”周天凶神恶煞的说道。
年轻人立马闭嘴不言,只是绝望的看着眼前的恶人。
“这不就行了,姓什么叫什么,从哪来,到这干什么?有什么就赶紧说,免受皮肉之苦。”周天围着他们慢步转圈,手里木棍不轻不重的在手中敲来敲去,一声声闷响如催命符般传到二人耳中。
“哈哈哈哈”
老头听到周天问话,发出一阵狂笑,“你把老身当什么人了,拿人俸禄为人分忧,岂能任你这黄口小儿摆布。”
说完把嘴张开,又使劲一合,鲜血顺着嘴角流出,双目狠毒的盯着周天。
“哎哟我去,自尽了?”周天吓了一跳,过去先把他的眼合上,然后再伸手探了探鼻息,发现确实没气了。
“是条汉子!”周天不禁敬佩的说道,随后把目光移到年轻人身上。
年轻人发现看向自己,顿觉嗓子发干,艰难的咽口唾液,呆呆的与周天对望。
“姓什么叫什么?”周天不厌其烦的又重复一遍。
年轻人眼神变的坚定,当即有样学样,也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
然后张嘴猛咬,
“啊~”的一声惨叫,疼的低下头去。
周天暗叹一声,到底是年轻人,受不了疼痛的摧残,也不再着急,站在一旁看他呲牙咧嘴。
等到终于恢复正常,周天又耐心的问了一遍,“姓什么叫什么?”
“赵远。”一次咬舌失败,年轻人老实许多,低声答道。
“从哪来的?”周天又问道。
赵远露出挣扎的表情,用更低的声音答道,“京城。”
“谁让你来的,在这做什么?”周天继续发问。
年轻人犹豫半天,又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
周天忙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别咬了。”
赵远松了口气,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那还不如少说两句。”
周天闻言无话可说,刚刚隔远观望时,就发现他是个话唠,没想到跟自己还唠上了,“只要我不说你不说,没人知道你开过口,你怕什么?”
赵远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那是你不了解主子,他的能耐可大了去了,估计我前脚刚说完,就得立马暴毙。”
周天愣愣的听他吹牛逼,也坐在地上,再度开启拉家常模式,好奇的问道,“谁啊,这么厉害?”
“他就是……”说到这赵远忽然停住,知道差点上当,当即又要一阵狂笑。
“行了行了,不说就不说吧,年纪轻轻别老寻死觅活的。”周天终是不忍再造杀孽,把赵远扔在原地,自己则向东海明珠塔走去。
“周兄,你和胡小仙……”
赵远话没说完就倒在地上,周天好整以暇的把棍放回身后,“哪来那么多好奇心。”
围着木塔转悠两圈,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是整个塔的木头却焕然一新,根根皮肉相连水分充足,绝不像枯旧朽木的样子,新到哪怕是无根之木再发绿芽,周天都不会奇怪。
可是明明记得十二子说过,此塔一直在这里,怎么能这么多年还经久不衰?
周天百思不得其解,受水龙珠影响,隐隐觉得和塔木似乎有着某种亲近感,便要拆下一块细细研究。
刚要动手,就听不远处传来赵远的声音。
“周兄若是答应不杀我,那我就告诉你此塔的玄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