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如此重大之事,他不可能完完全全的听从田柔调遣。
一边借用木家的身份跟扬州州牧周旋,一边派人去青州指挥司兵马总管府邸送信,另外再派人送信去京城木家,告诉自己父亲这边发生的事情。
然而信件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愣是没有收到一封回信。
他也没有拦住扬州州牧。
不,严格来说,扬州州牧并没有出战。
而是同他一样,在周旋,拖延时间。
按照,州牧大人已经派遣自己的亲信,调兵遣将,赶赴了豫州。
豫州,申城。
在豫州王造反之时,城主就已经逃之夭夭了。
整个申城的人员极少。
满打满算也就万余。
这些人要么就是胆大之人,想要留在申城,查看一个究竟。
要么就是富贵人家,就算想逃走,可因家底太厚,根本就逃不远,还不如留在申城死守呢。
毕竟叛变的是陈同,跟他们申城的百姓无关。
要么就是忠心的老百姓。
他们联合在一起,死守申城。
陈同叛变成功,他们作为义士,能坚守个一时三刻,待援军到来,定能把陈同的狗头砍下来。
如此情况,他们哪怕身亡,也定能受到陛下的嘉奖。
最起码能庇佑子孙。
若陈同造反失败,他们同样是有功之臣。
最起码不会被安插一个逃兵的罪名。
陈同和陛下的人他们都没有等来,却等来了夏泉。
一个携带四万兵力的主将。
目的镇守申城,阻拦一切外来之敌。
惹来当地镇守之人夹道欢迎,甚至喜极而泣。
总算是等来了援军。
夏泉坐镇第五日,便碰到了敌军。
是荆州前来的军队。
六万将士,由荆州州牧胡广亲自率队。
两军对阵,胡广就要求夏泉撤队让道,他要带兵去豫州救驾。
晚了,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救驾?”
夏泉冷笑一声,“等你们来救驾,陛下早就不知道被砍了多少次脑袋了。”
“实话告诉你们,陛下安然无恙。”
“已经返回京城了。”
“你们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吧。”
“你是谁?”
胡广问。
“夏泉。”
“无名小卒。”
胡广冷笑道:“老夫跟豫州王陈同也算是老友了,对豫州这边的情况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为何从未听闻在豫州还有你这么一号守将?”
“救驾有功,陛下亲封的骠骑将军,官拜五品。”
夏泉道:“陛下命下官前来申城镇守,阻拦一切试图染指豫州的官员。”
“所以,胡州牧,你还是请回吧。”
“只要有本将军在此一日,就绝对不会允许你们过去。”
胡广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师爷白三。
“白师爷,你怎么看?”
“胡大人,小的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胡大人你想要得到什么?”
白三捋着胡须笑呵呵的反问,“倘若胡大人想要去坐那个位置,就不应该顾忌其他的,勇往直前便好。”
“当然,若是胡大人只想老老实实当一个荆州的州牧,咱们直接返回。”
“胡大人,选择权在你手中。”
“小的只是一个师爷,一旦大人选择好了,小的再根据大人的选择进行规划。”
“胡大人,你说呢?”
“白三爷,你先给本官具体分析一下这两种情况,然后本官再做决定。”
胡广再次把问题抛给了白三。
白三皱了皱眉头,但看到胡广阴沉下来的脸色,只能硬着头皮道:“好,那小的就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