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生听到申符居然吐出如此多的专业名词,而且还真有几分道理,不由讶异望向申符。
“这是你自己看出来的,还是别人教你的?”刘国生盯着申符,目光灼灼,带着几分压迫力。
如果申符是听了别人这样说,然后默记在心里,再来忽悠自己,他就会认为申符不光浮躁,而且别有用心,这可就上升到人品问题了。
若真是如此,他恐怕要撕掉脸皮,直接将申符轰走。
申符点点头,道:“刘老师,我看过你写的那本《细谈青花》,里面有一篇是专门讲述明代景德镇瓷鉴定方面的知识,我按照书上说的判断了一下,算是班门弄斧,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刘老师指出。”
刘国生有些狐疑:“你真看过那本书?”
他写的那些书,虽然不算晦涩难懂,但一般人根本看不进去,更别说申符这个年轻人了。
“刘老师,我不光看过,还能背下来。”
申符笑了笑,当即背诵起来:
“明代是我国瓷业发展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时期,在我国陶瓷史上占有显著的地位。”
“明代江西景德镇的瓷器烧造技术,在宋,元的基础上又有了很大提高……”
“发色是青料在焙烧过程的化学变化,呈色是青料烧成后所呈现的直观感受。呈色的色调有以下几个制约因素:第一是发色,第二是胎骨,第三是釉子……”
“从胎骨来说,不同时期不同地点所烧造的瓷器的胎也是不同的,明代景德镇的瓷器,由于选料和淘炼技术的提高,胎质比元代细致、洁白,在器物……”
随着申符的背诵,刘国生的目光越来越震惊,嘴巴也越张越大。
那本《细谈青花》是他好几年前写的,当时翻阅了很多资料,现在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记得具体写作细节,更别说背诵了。
哪怕申符真是怀着其他用意来找自己,但肯花心思一字不漏将那本书背诵下来,这得费多大功夫?
当申符洋洋洒洒背诵了两千多字后,刘国生连忙阻止道:“小申,你停下吧,你还真给背下来了啊。”
“我倒不是刻意去背的,不过我这个人记忆力还算不错,看过一遍的书,基本上都能一字不差的记下来。”
申符停止背诵后,然后又跃跃欲试道:“刘老师,不光是你的那本《细谈青花》,还有你写的《文玩之‘玩’》,《古董之‘古’》,《历代名瓷鉴赏》,我都能背下来,要不刘老师你抽一段我试试?”
刘国生整张黝黑的脸庞,已经呈现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好一会后,他嘴唇蠕动了一下,才十分艰难地问道:“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申符也不谦虚,承认道:“算是吧。”
使用了开智符之后,他不光能过目不忘,就连一目十行也轻松,没办法,谁叫他开了这么大的外挂呢。
刘国生忍不住问道:“那你还记得我写的《文玩之‘玩’》第三篇叫什么吗?”
他想知道申符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还是为了让自己鉴定这个青花盖罐,而提前做出的准备,特意背诵了关于瓷器的那一段。
申符听到刘国生的问话后,在脑海中迅速找出那本《文玩之‘玩’》,然后毫不犹豫地将第三篇题目给说了出来。
这还不算,紧接着申符又开始背诵起了第三篇的内容,就跟小学生背诵“一一得一、一二得二”的乘法口诀一样,流畅得如同精喷尿涌,没有一丝卡顿,甚至都听不出一个错字。
在背诵了五百多字后,刘国生再度将申符打断了。
这回他信了,他真的信了,如果不是能够过目不忘,申符又怎么可能在他随便指出一篇后,便轻松背诵出来?
原本对申符恶劣的印象,此刻已经在他心中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