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半黑了。
赌场的后门里钻出了个贼头贼脑的家伙,脸上依旧贴着膏药,夹着件小包裹,快速窜进一条胡同里,见到左右没人,这才把包裹打开,细数着其中的银子——
他今天又赢了,自从本钱多了,好运气也随之而来,每当白花花的银子滚进口袋,他甚至想到,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开一间赌馆,让那些散客闲家也尝尝身无分文、衣不遮体的滋味……
“手气不错啊——”前方突然传来笑声。
他吓了一跳,“谁?想、想拦路打劫?也不问问老子的名号!”
“‘包打听’是吗?”前方的阴影里走出几个人。
包打听自觉不妙,转身就想跑。可发现身后也被人堵死了,“你、你们要干嘛?”
“其实也没什么——”一黑衣人走上前,“只是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
与此同时,“黄源河”边依旧如往昔一般宁静,太阳余光下的的河水好像被泼了金粉,光芒灿灿,突然,一道道水痕向岸边划来,终于有人露头,可刚扒上岸边的岩石,就发现一个人早已等在那里,他调头就想跑,却听“呼啦啦”一阵急响,十几个银甲烁烁的兵士已经将他围住……
……
“傍山城”的主街上,街角正有几只无主的狗围在一起,在那儿啃东西,看来是饿了好几天了,一只硕大的花栗鼠被啃得只剩下了骨架。
邋遢商人已经开始收拾摊位,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妖晶”被一层一层的包裹起来,严严实实,好像生怕它们自己长了腿儿跑掉。她把货物背上肩,顺路在街边买了几个肉包子,热腾腾的,她边走边吃,拐过街角,就往一条巷子里走,两边是高高的围墙,等走了十几步才发现,原来是条死胡同,叹了一声又转过身想退回去,却发现巷口已经站上了一个人,长发束着,虽看不清面目,却闪亮着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
“你是想引我来吧——”那人伸出手,两指之间夹着一只娇嫩的兰花。
“嗯,他们管这叫守株待兔。”“妙千指”说道。
“可我觉得应改成‘不自量力’。”那人冷笑道,淫·邪的目光在她身上一阵打量,“或者,叫‘飞蛾扑火’。”
“不不不,确切的说,应该称之为——”李小木的声音在巷子外传过来,“‘瓮中捉鳖’!”身旁的洛淑儿一打指诀,巷口两边的墙上忽的燃起青光,那是一张张各色的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