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却不曾想,一直野猪拦住了二人的道路,独孤般若方才被他抢了猎物,如今更想在他面前显一显身手。宇文护自是猜到她意欲何为,存了心逗一逗她,也拉满了弓。
待二人瞄准了野猪,宇文毓这才堪堪赶到,见他们二人都停下来,颇为好奇道“你们在干嘛。”
独孤般若示意他噤声,可宇文毓向来不是通透的人,继续絮絮叨叨“野猪啊,野猪有什么好害怕的。”
闭嘴。”他们二人同时说出来,宇文毓颇有些郁闷,明明宇文护与般若是头一回见面,倒显得他们二人似是相识已久,而自己,才是局外人罢了。
便是同时,二人的箭同时发出,野猪似是听得宇文毓的声音,又被箭羽惊扰,竟追着宇文毓的马不放。
宇文毓本就无甚胆子,被这野猪一追,胯下的马也收到惊吓,竟把宇文毓颠了下去,不知是受惊还是坠马的缘故,方才絮絮叨叨说着野猪无甚可怕的宇文毓竟昏了过去。
二人见野猪受了惊扰,追着宇文毓的马到处流窜的样子,双双一个旋身下马,尤其是宇文护,竟朝野猪扑了过去,抓住了野猪长长的獠牙。
宇文护见般若拉满了弓,便想着让般若一展身手,放开了手。那中了般若一箭,愈加狂躁了起来,彼时般若的手中的玉角雕花小木弓正开若秋月,弦上搭着三支角鹰羽箭,虎视眈眈地对着那。”
可宇文护估计着那已失常性,瞧着那一个猛冲朝着独孤般若过去,心下一急,便也朝着般若的方向扑去,使了猛力制住了那野猪。
正想着是示个弱让独孤般若过来显一显身手,还是使个劲将这了结时,余光却瞧见般若攥着小刀跑过来,一把扎在那野猪的脖颈之上了,顿时那野猪便是没了声响。
嚯,好生猛的姑娘。
宇文护抬头,凤眼稍稍地向鬓角挑去,动也不动地盯着般若。四目相对时,周遭仿若胶滞,般若可以看见他眼底泛着幽蓝色的冷光,像极了幼时所看的志怪书中所写,那妩媚、能惑人心魄的海妖的双眼。
独孤般若不再看他,掩去了方才有些痴了的神色,快快站起身来,换出了一副意气风发的张狂模样,睥睨道“如何?不是花拳绣腿吧?”
竟还记得先前的事,真是个记仇的姑娘。
宇文护心下只觉好笑,起身理了理方才打斗中弄乱的衣袍,脸上不自觉带着笑意,指着不远处昏倒在地上的宇文毓道“当然不是,比他好多了。”末了,又带着十二分的奉承、十二分地赞叹道“天底下的女子我见多了,可从没有见过你这样的。”
言语间,眼神竟是从未离开般若,好似方才正襟端坐在马上,眼神疏离道女公子安好的人,并不是他宇文护一般。
独孤般若终于满意地瞟了他一眼,却是想也不想地扭头就走了。
宇文护呆了片刻时辰,望着眼前独孤般若女子的背影,巴巴地告了假赶过来,如果你是她,我自然是不会轻易放你离开。
追上她的马术,亳不客气长臂一伸便抓住了独孤般若的手臂,将女子带到了他的跟前,低头便附上女子柔软的双唇。
独孤般若被这突然的袭击真的有些愣住了,没过多久猛力间便是推开了宇文护。
“你无耻!”
独孤般若气急,一个巴掌便是甩到了宇文护脸上,一如方才,头也不回地走了。
宇文护方才一亲芳泽,心情自是好得很,修长的手指划过方才般若打的那一处,颇有些缱绻不舍,女子手指划过面颊的那一瞬,慢悠悠地喊住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