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尽历前朝大乱的她,她只身一人前去寻找也蛮危险,就等宇文邕传来消息,看北周那边有没有她的好消息带她上门找去。
“陶清……时空,把你我带到动荡不安的南北朝时代,你定是在某个角落,在找我对吗?”
“不知何时,安德王高延宗刚好要来萧府找她,就看见萧唤颜手执黑子,准备落下最后一子:“死局。”
萧唤颜从纷乱的思绪之中回神,这才发觉手中黑子竟已摩挲得滚烫,不堪再握,她看着桌上的棋局,缓缓笑开:“五爷前几日开局执白占优,这样算来倒是我输了,素闻五爷跟四爷学了一手棋艺出神入化,没想到唤颜也不遑多让。”
“唤颜客气,”高延宗坐了下来,手上沏着上次送给她的玉器茶具,一边熟练的捻指点火,一边似笑非笑道:“只是四哥平日里公务繁忙,就好比眼下不在萧府,我也是难得来一趟巧好看见就手痒了,至于我的一手棋艺,却是四哥所授的。”
“??宗,可是打扰了唤颜?”
他今日来萧府确实是为了一件是而来,但他看见萧唤颜对着一盘棋子发呆之时,这让他有些诧异。
“非也,”萧唤颜接过高??宗将煮好的花茶递给自己,“我可是很欢迎五爷的到来。”
隔着一层淡淡的水雾,她紧抿的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眼睛如一弯新月,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落在高延宗眼里,他心中浮现这样一行字眼: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他心头一跳。
和上次一样,
是很熟悉的感觉。
“不知五爷今日来找我何事?
高延宗闻言,拿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顿,据宇他调查所知那个名叫陶清的女子很有肯就在北周。唤颜以乎很在呼那个不见踪影的女子,只是,若那个女子真在北周的话…她会去找…”
见高延宗沉默不语,萧唤颜似是猜到了什么,轻笑着问道:“五爷,可是寻到唤颜那位好友的踪影了!”
高延宗瞬间被戳破的窘迫感,他有预感那个叫陶清女子根本就没有找过她的踪迹,在眼前这个看来着急的萧唤颜来说,总不好意思说出他内心的想法。”
萧唤颜看着眼前银衣如画的男子,娴淡高雅得像是漂泊浮萍泅渡凄风冷雨后终见的渔火炊烟,优润得那么真实,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凭空冒出来的心打扰到他的安宁?”
“五爷,可是有唤颜好友的的消息吗?”
见他久久不言,萧唤颜似上了几分着急和迫切的声音,高延宗这才惊觉自己一直沉溺于预感和迷茫,忽视了眼前的女子,本着四哥数年来良好教育和教养,他站起身来,语带歉意道:“并非,方才是延宗一时不查走神了,并没有找到陶清姑娘踪迹,真的很抱歉让唤颜失望了?”
说来汗颜,他走神想的事居然与那个叫陶清姑娘有关系,但他并没有说其她的事情,这是实话。
萧唤颜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她走到他面前,柔声说,“把手给我。”
高延宗诧异了一下,疑惑的把手递给她,顺势牵过他冰凉的双手握在自己手里。”
“不怪你,我亦知天涯之大,何况是这个时候。”
高延宗脸颊微红,有暖流迅速跑遍全身,他此刻看得出萧唤颜是听出他话语的意思,还未来得及推开她,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
“五爷,你们在干什么呀?”
“北周的中午,独孤伽罗和宇文邕走在庭院里面。
“阿姐出嫁都几天了,我就不能经常和她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