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羡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小区里负责看门的老伯已经睡觉了,人老了,基本都睡得早。
路灯橙黄的灯光照在地面上,把青年的影子拉的很长,他略微佝偻着背,冷风呼呼的吹着,撩动他的黑发。
“靠,腿差点给我跑废,明天起床走路都是个问题。”
他碎口骂道,一边走,一边拍腿,整个人都很狼狈,多长时间了,他就没这么倒霉过。
去一趟魔都音乐学院,被迫上台演唱不说,还被逼得跳窗跑路,就特么离谱。
话说回来,这都怪夏倾月,她才是罪魁祸首,如果当初她没找上门,纪羡就不会傻乎乎的答应她去学校。
“看来我还是太年轻了,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纪羡在心里告诫自己,做人不能因为一时的贪玩而毁更有意义的事,就想他一样,活生生的例子。
明明可以不去学校,去外面吃大餐,过更加美好的生活,为什么要找罪受呢?
他气不过,给了自己一巴掌,算是教训,警告自己长点记性,下次别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拖着疲惫身子来到住的别墅门前,纪羡连续按了三下门铃,他出去没带钥匙,钥匙给了邓远。
数秒过去了,门没打开。
纪羡脸色难看,心道:“这两个家伙不会还没回家吧?真是那样,我怎么办?”
风吹的有些冷,外面的温度很低,他把衣服帽子戴在了头上,刚出过汗,被风吹容易着凉,必要的防感冒措施必须到位。
他在门口坐下,掏出烟点上,人很憔悴,双眼无光,精气神一丝不存,仿佛被榨干了身子。
深夜的小区很安静,一个人影也见不着,陪伴青年的只有矗立不动的路灯和不间断的寒风。
今天是充满奇妙刺激的一天,把他折腾的够惨,拍电影的时候都没这么累。
纪羡还说趁着这两天好好休息,结果休息是没休息成,反倒惹了一身麻烦事,生活真不如意。
香烟抽去了半截,他弹掉烟灰,从包里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问问邓远,看他们人在哪儿。
咔~
电话刚要拨出去,他的身后响起了开门声,邓远探出个头,四下张望,定睛一看,看见了坐在门口抽烟的纪羡。
“你坐在这儿干嘛?怎么不进屋,你不冷吗?”他皱着眉,疑惑道。
纪羡吃力的站起来,腿酸痛的厉害,冷着脸回应道:“我特么按了好几次门铃,你是没听见吗?”
他推开邓远,一瘸一拐的走进屋,鞋子都懒得换,进屋后就躺在了沙发上,闭目养神。
邓远拧着眉把门关上,道:“咋了,发这么大脾气,谁惹你不开心了?”
纪羡闭着眼睛,有气无力道:“别提了,我烦的很,你知道一公里冲刺速度不变是什么感受吗?”
他搞不懂,尼玛魔都音乐学院没事把校门修这么远干啥?方便饭后散步?
邓远听的云里雾里,一公里冲刺,你在说些什么,我咋一句也听不懂。
“哥,你能好好说话吗?别搞得跟猜字谜似的。”
他在沙发上坐下,随后倒上了一杯茶。
纪羡微睁开眼,斜眼撇着邓远,道:“给我也倒一杯,我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