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显然是马场有志青年,闻言不但没沮丧反而目光灼灼盯着江凡的方向:“总有一日,我孙子良要走到殿下面前,让他能看到我!”
马博士摇摇头叹息一声:“子良啊,叔父知你擅相马,但也不过如此,能走到殿下面前的皆为国之大才,他眼里可没你这般小马倌,好好干活吧,今晚因殿下莅临有加餐。”
青年却不以为然,盯着江凡的方向,目光越发明亮。
“叔父……尝闻摄政王殿下于骊山建学,言术业有专攻,何须全才,我孙子良虽身为小小马倌,但身怀相马奇术,马者,国之大事也,凭什么,我就不能发挥更大作用?今天……倒是难得良机,错过了,天理不容吧……”
马博士一惊,似乎看出他蠢蠢欲动之意,还没来得及劝阻,那青年已经丢下怀中草料,一溜烟冲了上去。
“哎呀——要命喽——”马博士阻拦不及,当即面色如土。
江凡正在听取乌啸云禀报,忽然间听到一阵喧哗,不由愣了下,扭头看去,只见许多人正在奋力按压一个马倌打扮的青年。
那青年却直视自己,奋力挣扎,口中大呼:“我要见殿下,我要见殿下!”
乌场主眉头猛地一皱,想不到会突发这等变故,当即大喝一声:“何人作乱,给我拿下!”
那青年兀自挣扎不休:“摄政王殿下,草民请见,草民请见——草民要献上宝物!”
乌场主面色铁青,没想到一个马倌出来搅闹,让他面子尽失,当即怒道:“胡闹,给我拿下,押入大牢!”
江凡看着那青年明亮而坚定的目光,神色微微一动,伸手制止:“且慢,让他近前说话。”
乌场主忙道:“殿下,此人不过一个马倌,想来是哗众取宠,您日理万机,何必劳神,属下定当严加管教……”
江凡摆手:“不必多言,让他过来。”
陈赫见状赶忙道:“莫要废话,殿下要见,还不快快带人上前!”
乌场主不敢多言,慌忙快步走上去,命人押着青年来到江凡近前。
那青年甩开护卫,纳头便拜:“草民,孙子良拜见殿下。”
江凡低头看看他:“抬起头。”
青年也不含糊,当即挺直腰杆抬头仰视。
这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相貌平平,唯独一双眼睛明亮如星。
“你,叫孙子良?”
“是,”青年不卑不亢道:“草民孙子良,有宝进献。”
江凡顿时感兴趣:“哦?什么宝贝?”
“相马经!”
江凡一愣:“相马经?”
“是!”青年傲然道:“马者,国之重器也,不可不察,草民十岁养马,至今已十七年,精通相马之术,奈何地位低下,所学无以施展,特此自荐!”
江凡大感兴趣:“来,呈上来。”
青年忽然面色尴尬:“……还,还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