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绝喝得入神,身边舔舌头舔了好一会的老虎就知道了,这是种很好喝的东西,把头伸过去嗅了嗅,对白绝嗷了一声。
好喝吗?给我也整一个!
白绝取出它的食盆,倒了半盆,老虎先是舌头试探地尝了尝,感觉到一股奶味,与平时吃的食物味道截然不同,却有一股从骨子里传出来的喜欢,顿时把头埋进陶盆里,大舌头一次次卷着牛乳喝,十分地喜欢。
白绝能够感受到它的欢喜,老虎平日就胃口好,白绝吃的面食什么的它也都跟着吃,但最喜欢吃的,还是肉,现在多喜欢了个盆盆奶,以后喂饭就要省心许多了。
有了好东西,自然要和朋友分享才有感觉,当下命庖厨又煮了几锅,一锅给宋黑、鲁仲送去,其他的,分给国君府上下军士仆僮,一人一碗。
……
“花牛的牛乳?竟然不见腥臊之味?”
宋黑这些天没做其他,只是选派着崇家子弟离开后,桃源国留下的政事空缺,这时刚刚确定一个职位的合适人选,便听到军士禀报,说白绝送了东西来。
拿进来一看,食盒里便是一碗牛乳,还残留着温热之气,鲁仲端起一口饮下,只觉得身上多了一股子力气,充实许多,不由大喜。
“此物颇有滋补之意,虽然花牛牛少,但也足以让军士服食了……”
拿着卷竹简沉吟了会,宋黑直接站起身来,纵马往各处牛棚处瞧了瞧,便往国君府赶去。
路上,看到同样纵马回赶的鲁仲,两人不由对视一笑,随即又想起彼此旧日恩怨,呸了一声,各自转头,向着国君府急赶而去。
马还未定,便匆忙下马,急匆匆来到后殿,见白绝正给埋头喝牛乳的老虎顺毛,宋黑不由一阵无奈。
自家这个大王哪都好,自己都不是个奢享的人,却偏偏无比纵容养的这头老虎,每天喂肉喂好的,被凌霄城的商人都议论了不知多少次,颇为影响白绝的贤名,让许多凌霄城的百姓、权贵,都高谈阔论白绝假善,有给老虎吃的肉,却没有给百姓啃的骨头。
不过,知道白绝也就疼这么只老虎,宋黑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是与旁边的鲁仲对视一眼,齐齐拱手拜道:“大王,臣有事要奏!”
“讲。”
“牛乳一物,今化腐朽为神奇,纵使一时不能为权贵所喜,至少也可为百姓多添一食,臣与军师之意,我桃源应当购取附近的花牛,左右那些人养着花牛也只是当个弱些的驮兽。至于羊乳,母羊乳少,聊胜于无,倒是不必再行采买。”
白绝看着老虎吃得整个脑袋都埋进陶盆里,鼻脸上都沾了许多牛乳,好笑地帮它擦拭干净道:“再有此等事,二位先生如何想,商议后无异议便做就是,何必再行来问?”
宋黑心里一暖,从怀里取出一卷竹简,拱手道:“另有崇氏主家离开后,桃源国政新擢取的人材名录……”
得到信任,宋黑自然感激,但君臣之道,他和鲁仲是一直比较注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