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由一旁的秘书和季削时不时代接,理由清一色都是首席在忙,抽不开身。
“沉少,私人号码有凌少爷的消息。”
沈懿沉“嗯”一声,伸手接过手机。
“沈懿沉!你什么意思?!”
突然,会议室门口高跟鞋声响起。
方若微一身职场的穿搭,端庄优雅,只不过脸上带了罕见的面色。
她走到沈懿沉身侧,隐隐带了怒气的话语说:“之前收走我的股份,但现在你又给我设置高额违约金,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懿沉闻言停在“崽崽”微信页面的指尖一顿。
将手机息屏,抬头:“方阿姨,您没持股参加不了刚才的会议,您不清楚,但我告诉你!事情是儿子整的?别来找我的茬。”
“我一个首席加代理董事,抵不过你儿子一个cEo说了算,你来跟我叫什么板?!”
方若微闻言,脸色难看起来,她知道沈懿沉这是在暗示她,事情的幕后黑手是她的儿子,沈骋韫。
她转而看向周围的记者,声音充满了指责:“各位,你们都听到了,这就是首席,还是代理董事的态度!”
她忽然将声音提高了几分,显得有些激动。
周围还未走的记者和摄像机纷纷举起又对焦,会议室内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
沈懿沉毫不在意,嘲她:“你们母子俩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想让我退出股东资格,另一个想让我净身出户,还想拿这事白嫖之前的资金是不是?”
“可惜,你们谈事心没在一起,各干各的,方阿姨,突然觉得你有点可怜?”
“你!……”
“您私下在k市境外注册公司,还有剩余未还的资金属高额,您等着收律师函吧,您儿子让我不好过,还不忘拉上你,要怪您就怪他。”
“我俩谁也好不到哪去,方阿姨…就三年而已,算是陪我一起了,您觉得怎么样?”
沈懿沉眉目倦怠,但唇角却勾起一抹嗜笑,说完径直走出会议室。
但他没立即离开集团,而是转脸交代沈季和秘书:
“发公告,让他们有什么疑问的都给憋着,谁要敢在网上抹黑我,带动舆论的将追究到底。”
在交代完这些后,沈懿沉才转身离开集团。
从集团避开媒体记者出来,也才四点半。
慢慢进入深秋,风一吹空气里有几丝凉意。
车子还没上主路,司机眼神求助副驾上的沈季,接下来往哪里开。
沈季扭头请示后座的人,沈懿沉两指抵着太阳穴,双目阖上,周身冷淡。
安静一瞬。
“回家。”
都说是家了,那肯定是盛景区的御园了。
车子启动……
沈季从后视镜隐隐看见他们的沉少的微闭的眼睛,一路上很是寂静。
季削被留在集团处理事情,而自己却让跟在身边,他不清楚沈懿沉对自己到底是什么看法。
只不过作为下属,他能察觉沉少对他的态度比以往冷了,但其他却挑不出差错。
——
等到御园时,沈懿沉在玄关处换鞋,关上鞋柜门,从玄关过去。
等把西装搭在沙发上时,见沙发里有些凌乱。
而靠枕处却也瞄到了配套的骨节戒。
知道他的性子,所以俩枚都是简约款。
量身定制,尺寸刚好,也仅适合他那俩骨节的尺寸。
是不会掉的……
沈懿沉视线在那戒指上停留,眸色晦暗不清。
“沉少,凌少爷半个小时前出去了。”
这时,客厅传来一道佣人的说话声。
沈懿沉颔首嗯了声。
神色只在那戒指上停留了短短一两秒,继而恢复平静。
他走几步,身体微微前倾,弯腰拿起那碎钻。
没有停留,他转身上楼。
回到主卧,沈懿沉随手带上门,摘了手表放下,径直走去浴室。
……
此时傍晚五点的国际机场。
Vip贵宾候机厅里,人们或坐或立,场面显得有些熙攘。
越往里走,人越多。
凌烬迟没看见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许是昨晚到今早的事,让他身体罕见的有些吃不消。额头和两颊两侧隐约看见不甚明显的汗珠。
站在原地等的凌封牧冷静自持,举手投足间优雅又从容,像是天生的贵族,让人望而止步。
他远远看见凌烬迟了,直接走过去:“有点慢啊,凌小迟?”
“小爷我能来就不错了,知足吧!”凌烬迟回答一点不客气。
凌封牧眉宇带了几分笑意,忽然却又眉头一紧。
“早听出你嗓子有些哑,脸色这么差?是哪里不舒服?”
凌烬迟回答地一本正经:“感冒发烧,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