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梁周被馋人的香味唤醒,摸来手机,已经是中午12点。
没了一屁股三角债的压力,连失去的精气神,都慢慢恢复了。
他趿拉着拖鞋出了主卧,见一道雅丽的身影正在厨房忙碌,脱口就赞:“好手艺!”
钟伊汶晃了晃手里的锅铲,笑着说道,“周末,练手,我做了三道菜,你不用下楼去吃盒饭。”
“行。”
梁周肚子里咕咕响,能混吃混喝,绝对不会故作矜持,进了洗手间飞快洗漱。
出来时,那道身影已经在客厅的茶几摆好了菜。
他去厨房拿来碗筷,坐在沙发里,同善良的女施主说说笑笑,大快朵颐。
钟伊汶见他狼吞虎咽,挑了块鱼肉尝来尝去,脸色古怪:“梁周,我的手艺,还好吧?”
梁周这几天的正餐都在唆米粉,肚子里没油水,吃啥都香,“不比大厨差。”
钟伊汶的脸色越发古怪:“这人的味觉,怕有毛病?”
午饭后。
梁周很是自觉,主动起身,收拾茶几上的碗筷。
钟伊汶歪躺沙发里,无聊回看昨晚的《西唐小妾传奇》,余光扫到系着围裙的高挺身影,暗奇:“刘颖在家时,他很少进厨房呀?”
梁周前世是围城里的不老实本份人,哪里知道女施主的想法,把厨房收拾干净,就回了主卧,蒙头又睡。
下午两点。
毒辣的阳光直照,让人在街上站着不动,都要出汗。
梁周出了益建小区,又破费了10块钱,打的去了老马琴行。
赵阳和田基蹲在琴行的门口抽烟,顺带向围在身边的几名琴行学员,传授乐队成功的秘诀。
飘飘然,隐隐有了带头大哥的气质!
有名长毛眼尖,远远看见过来的出粗车,伸手一指:“二周哥来了!”
赵阳走到路边,接过了吉他箱,挑了挑眉梢:“兄弟,我联系了一家场子,三首歌,能有300块。”
“阳子,人脉广啊!”
梁周精神一震,昨晚登记了两首歌的版权,好不容易鼓起来的裤兜,又瘪了下去。
单此一家场子,每月就能分到手3千块钱,钱途很好,值得庆贺。
他听身旁的人嘀嘀咕咕,才知是新康路的嚎唱酒吧。
场子比潮乐宽敞,能容纳四百人,附近有交大、理工大、师大等高校,不缺少客源,难怪财大气粗。
话说回来,乐队的作品不过关,也上不去大场子。
仍有疑问:“咱们一晚上跑三家场子,累不累无所谓,赶得及?”
赵阳早就想过了,弹飞指间的烟头,小声说道:“晚上和汪哥说一声,咱们明晚再去试场,如果能成,以后三家场子轮换着来。”
“可以。”
梁周进了琴行,老板马季正抱着电吉他、教四名学员拨弦的手法,都是熟人,没必要过分热情,他打了个招呼,蹲身接音频线,调吉他的效果器。
马季立刻放下吉他,指挥起学员摆放音箱,“大家都来,观摩你们师兄排练,比自己瞎练强,进步更快。”
琴行的8名学员,早就围了过来,眼里满是兴奋。
一名正被青春痘折磨的爆炸头,忍不住问道:“听阳哥说,二周哥准备写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