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萧桓推门进来,身后跟着青衣墨发的李如安。
“皇姐,刚才暗卫来报,今日宫门外加多了几队人马巡逻,除了东大门以外,其他宫门紧闭,严禁出入,昭都城中并无躁动,由此可见,他们应该以为你们还在宫里。”
“他们做贼心虚,自然不敢在宫外引起骚动!”萧淳点头坐下,“你们知道为什么商胭和赫连韫幽禁陛下,囚禁本宫母子,手握代理朝政大权,但却等了两个月还不动手的原因吗?”
萧桓与李如安对视一眼,微微点头,“我们之前就疑惑想过这个问题,如安猜测他们应该在找些什么东西,而这东西只有赫连赋或皇姐知道。”
“如安聪慧。”萧淳点头,“他们在找传国玉玺和本宫的金印,若没这两样东西,赫连韫就算弑君篡位,他也坐不稳这龙椅!”
“想来玉玺和金印都在长公主手里了,如安好奇,龙飞殿不必说,凤鸾殿更不可能没有被他们搜过,难得长公主把玉玺金印放到别的宫殿了?而且是他们绝对想不到的地方。”
萧淳赞赏看了她一眼,微笑点头,“对,他们绝对想不到,玉玺和金印就在商胭的白玉殿那盆富贵竹土里,当时陛下刚病,本宫去龙飞殿探病,却发现周围的宫人都换了一批,已经心生疑窦,临走时陛下突然咳起来,唤本宫扶起他,随后就偷偷塞了玉玺给本宫,只低声说了一句藏起来,出了龙飞殿后本宫有不好预感,立刻回凤鸾殿拿了金印,再去白玉殿,名为斥责贵妃懒惰不去侍疾,实则是偷偷把玉玺金印埋在那盆栽里,果不其然,紧接着就是大批侍卫封闭凤鸾殿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长公主当机立断,神机妙算。”李如安记得白玉殿那盆富贵竹,就放在外间角落,不怎么起眼。
萧淳喝了口茶,微微一笑,“当时拿到玉玺后,本宫还想先去找太傅朝臣商议,现在回想,幸好先藏起来了,我刚回了凤鸾殿就立刻有人进来搜了,名曰竟是帮本宫找贼,呵呵,明张目胆,猖狂至极。”
“母后,咳咳…”赫连翀低咳几声,脸色有些着急,“儿臣觉得,他们今日一天没找到人,必恼羞成怒,父皇此刻就会有危险!未必能挨到明日!还有,咳咳,现在宫里宫外都有他们的人,若明日在母后和朝臣逼迫下,他们破釜沉舟,杀了父皇灭口又怎么办?”
“母后知道这种可能性,但为今之计只有明天进宫这一个办法了,总不能现在就进宫吧?昭都城有明令宵禁,加上宫门外的守卫,我们无计可施,只有明日借上朝之机,才能进宫。”
“咳咳,可是,赫连韫心狠手辣,若,若给了时间他们准备,明日必定会当场宣告父皇病亡,手持伪造圣旨,那时,母后又能如何?先别说没有玉玺金印,赫连韫坐不坐得稳龙椅,就说我们能不能活到看着他被拉下来的那天?”赫连翀连连低咳,神色激动。
“母后何尝不知,可如今……”萧淳闭上眼睛,紧紧咬着牙关。
气氛凝重,李如安沉吟思索,缓缓看向同样看过来的萧桓,被瞬间黑了脸的男人拉了出去,回到自己房中。
“李如安,你别想了!我今晚不睡了,就在这看着你!”萧桓看她眼神就知道她又想进宫了,气得脑壳痛。
“可是,这是最快最好的办法啊,早知道如此,我昨晚就应该把赫连赋也偷出来,不然今天也不必多跑一趟。”李如安摊手嘀咕。
“还多偷一个人出来,我还没问你怎么带三个人出来的呢!”
对上男人恼怒的目光,李如安决定用赫连纡的想法,“夜香桶带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