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屿一慌:“少主?”
闻清辞从宽袖中掏出一块手帕,目光仍旧落在阿厌的身上不愿错开。
也只有在隐蔽的角落,在没有人察觉的地方,他才敢用这样饱含情意的眼神关注阿厌的一颦一笑。
他用手帕将嘴角的鲜血擦拭干净,清润的嗓音,仍是一贯的波澜不惊:“没事。”
临屿不信,道:“我去药堂请药童过来为你查看身体,再去找找掌门跟长老们,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
“别去。”
少年握着手帕的五指收紧,扫了一眼意图擅作主张的临屿,气势凌人,道:“天元宗的药童诊治人的本事虽然不错,但到底及不上汪药师,你也不想想,我在天元宗这么多年,汪药师想了多少办法延续我的性命?
汪药师下山至今未归,你去药堂,除了让所有人知晓我的身体状况,只会惊动师父和长老们,让他们白白担心一场。”
他的眼里,有一丝害怕的情绪涌现。
他怕。
怕阿厌知道。
也怕阿厌难过担心。
临屿:“……”
“你放心吧,我还没那么容易死。”
闻清辞说罢,将用过的手帕丢到一旁:“今次不适,不过是因为上回在竹林动用真气留下的后遗症罢了,再者,如今有凤血玉在滋养着我体内枯竭的筋脉,总能唤醒我体内藏着的最后一丝活气,让我再苟延残喘一段时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