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博览群书,知识渊博,还能写得一手大气疏狂的好字,除此之外,还会给她梳头打扮,就连玉肤膏也能做。
闻清辞执笔的手一顿,浅笑着写完方子,将其交给医馆的药童,与阿厌站在一边等候。
诊脉的大夫那里传来了动静。
是一位身材臃肿的老妪正拉着一位朱唇粉面的女子。
那老妪面相凶悍,拉着一张枯黄的脸,从大夫手里接过方子,恶狠狠地瞪了眼低眉顺眼的女子,对大夫道:“大夫,我这儿媳妇没事吧,怎么每次来您开的都是调理身子的药?”
大夫在夔州多年,医术医品非常有名,一听老妪这话,皱了皱眉:“这位老夫人,您的儿媳妇身体很好,没有问题,只需依照方子调理即可。”
那女子没说话。
老妪拿着方子,一想到医药钱,心疼得厉害,然而她不好为难大夫,便将火气撒在女子身上,并把方子扔给那女子:“春三娘,你嫁到我家五年了,至今无所出,你说说,是不是你以前在红楼接客太多,弄坏了身子?”
等候问诊的百姓看到这一幕,乃至医馆的人看到时,齐齐摇头。
春三娘拿着方子,听了老妪这话,当真满腹委屈:“婆婆,您怎能如此说话?”
老妪:“我怎么就不能这样说啦?”
春三娘握着方子的手收紧,红了眼眶。
而这边闹出的动静,也吸引了正在等候抓药的阿厌,她本来正抓着闻清辞的胳膊,靠着假寐的,听到‘春三娘’这个名字时,本来蔫蔫儿的她,睁开了眼。
阿厌瞧了一眼那女子的长相。
是三娘没错。
前世,她刚流落在夔州那会儿,除了遇到张堰那个杂碎之外,在之前,还遇到了被强行卖入红楼的三娘。
那时的三娘,才十一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