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思话音未落,闪光灯上已经“砰”的一冒出一簇火花。
凯思的大头照与凯思与少女店员的话就这样登上了几天后发售的巴黎周报。
回到公学上课的戈登与锡瓦是在吃午饭时看到学生们疯狂传阅的这份报纸的。
“这是真的吗?”
三五学生好奇地凑成一堆,开始进行讨。
“这难道不是个出身-贱的女人为了抬高自己的-名而请人写的玩意儿吗?”
“哈哈哈,我也觉得是。”
“就算她再怎么哄抬自己的身价也没用的。不看看她都是几岁的老女人了。谁会娶么个长得不怎么好看、身材也一般,年纪大还有个私生女的等人啊,疯了吗?”
“别么说嘛。想和福勒伯爵家攀上关系的人也不少。”
“可是福勒伯爵家不是有苏维斯亲戚吗?现在这种状况,和福勒伯爵家扯上关系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男生们肆无忌惮地谈着叶棠,谈着福勒家。这里不会有人帮叶棠或是福勒家说话。
你女学生们在哪里?法兰西皇家公学已经没有女学生了。
自从几年前哈列朗在法兰西制宪会议上发表了说教育女性是无用功的报告后,许多公学内学生们就自行就发了抵制“拉低学校素质的”女学生的风潮。
女学生一进入公学大门就开始遭到侮辱、言语攻击,严重的时候还会伴有肉-体上的暴力。各种兄弟会打着“净化校园”的旗号处罚“引发”校园暴力的女生团体,说没有她们校园就不会这样一天不宁。
没有折腾多久,也就么两、三年的功夫,公学里再也见不到女学生的身影,女老师也在女学生消失后成了一个被消失的象。
“女人就有女人的样子,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闭嘴跟着男人就行了。这种爱出风头的女人真是惹人厌,是该有人给她教训了。”
锡瓦一把抓住了戈登颤的拳头:“冷静,戈登!”
“出身么低贱还这么能折腾。”
“就是因为出身低贱才会恨不得全世界都只瞩目她一个人吧?”
“恶心啊!以我讨厌脑子不好的女人。”
英俊的脸上意气风发的神情已经不在,取而代的是扭曲的憎恶。戈登被锡瓦用双手按住的拳头仍在缓缓举,锡瓦不得已发出了大到足以引人注意的音。
“戈登!!”
在场的男生们听到锡瓦的这一呼唤,这才想与叶棠走得近的人学校里也有么两个。
“哈哈,我说是谁呢……这不是专门跪舔女人的福勒家小狗吗?”
一个坐在食堂饭桌上的男生不怀好意地朝着戈登“汪汪!”两,还拿两手模仿哈巴狗的耳朵做了个舔的作。
后槽牙几乎要被戈登咬碎,甩开制止自己的锡瓦,戈登冲过去跳上桌着男生的脑袋就是一拳。
大食堂里顿时乱了一锅粥。叫好、助威、注、辱骂以及议此彼伏,碰撞、殴打、碗盘破碎不绝于耳。
索菲娅打了个喷嚏。
骤雨来得猝不及防,雨后冰冷的风吹入窗户,能冻得人一身鸡皮疙瘩。
人在“现代女士”三楼的索菲娅从座椅上身,她一边走向窗户,一边来回抚摸了几自己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
窗户边冷了,这让索菲娅打了个抖才伸手去关窗户。
窗外,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了“现代女士”的后门。
来“现代女士”花钱是身份的象征,尊贵如尤吉妮公主也会在为了安全而避人耳目与大方炫富间选择炫富。
当然了,出入“现代女士”的不止是客人。为了不妨碍到一般顾客,供货商们确实会选择利用后门出入。可这辆黑色的马车索菲娅从未见过。且作为供货商的马车来说,这辆马车未免也太过精美了。
为奇的是这样精美的马车上竟然没有供货商用来进行自我宣传的标志——供货商们从来不会放过能够自我宣传的机会。供货商而言,展示财力与展示商品有同等的价值。因为你的财力足够,顾客就不容易怀疑你在货品上弄虚作假。
“母亲,后门有人来了,可我看不出来是哪家的马车。您今天约了人吗?”
索菲娅的话让叶棠放了手中的报纸。
“没有。我没有与任何人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