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生活都已经过了将近二十年了,他本来已经习惯了。
但没想到君菀来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站在他这边,君菀的存在就好像那个巨大死坟里突然插进了一根管子,连接着他的心脏,给了一个唯一的透气孔。
他没法一个人住在那里了。
尽管……他和君菀也是因为利益聚在一起的。
但她和其他人的眼神不一样。
她说‘信我’的时候,眼中只有澄澈的光。
她说到,也做到,确实从不食言。
混混沌沌的想着,宴盛司都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
第二天早上,他睡的腰酸背痛……毕竟陪护椅是第一次睡。
就算宴明成让他吃了不少苦,但正常的时候外在物质上并没有短过他什么。
宴盛司捂着头从凳子上坐起来,一抬头,就看见穿着病服的君菀站在窗户前扎马步。
宴盛司:“……。”
君菀扎的稳稳的,一只手握拳搭在自己的腰部,另一只手伸出前三指朝上,掌心向外,猛地往外推。
“呵!”她气势十足。
练功!从每一个美好的早晨开始!
宴盛司:“……。”
君菀还觉得不是很满意,转过身对宴盛司说:“早,下次能不能让人给我做两根定制的双截棍,我想学。”
她也是渐渐的了解到这边的武术种类。
并且为之深深入迷,哪怕课程挤到爆也无法放弃锻炼那醉人的肌肉块块。
“双截棍会打到你自己。”宴盛司无奈的说。
“不会的。”君菀对自己还是十分自信的,“很少有兵器能够伤到我,其实我发现现在练武的人很少,别说我自己控制武器,就算对面是人,也很少有人能伤到我。”
话音刚落,医生带着护士拿着药瓶走进来了。
医生冰冷无情的推了推针头,“三十五号床君菀躺下,打屁股针了。”
君菀:“……。”
宴盛司唇畔泄出几分笑意,转过头给了君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抬脚往外面走。
等一切完毕之后,君菀提上裤子看着洁白的床单发呆。
医院,真是一个能让君威荡然无存的地方。
本来她应该再住两天的,但是在君菀的强烈要求之下,宴盛司还是带她回家了。
两人都没吃早饭,在途径南广场的时候君菀让司机停车。
“我要下去吃早饭,你吃不吃?”君菀看着开着电脑在处理事情的宴盛司问。
宴盛司瞥了她一眼,慢吞吞的开口:“街边的食物不太干净,还有我一般是不怎么……。”
话都还没说完,车门嘭的一声被君菀给关上了。
依稀听见君菀还是那句话。
“爱吃不吃!”
宴盛司‘啪’的一声合上了电脑,深吸了一口气跟着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