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神情一变。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还在嘴硬。
“不明白?”杜骅神情狰狞,“你我都是医学圣手教出来的徒弟,我们都从记事开始学习药理。”
“药物的气味,颜色,在我们眼中偏差哪怕只有一分一毫我们都能看出来!”
“你给病患挂的这是标签上对应的药物吗?”
“医者仁心!我看你这不只是仁心没了!你连人心都脏了!”杜骅太气了。
他虽然一身臭毛病,脾气又倔,但是身为医者的底线他这么多年都守的牢牢的。
这种换药医治的事情他是真的想都没想过!
太骇人听闻了!
听到这,林森的神情也越来越阴沉。
他死死的盯着那被杜骅扯下来的输液瓶,下一刻猛地夺过那瓶子直接拧开将剩下的全都倒进了旁边的厕所里。
杜骅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更是勃然大怒!
他这师弟不仅没有半分后悔之心,第一时间竟然还是销毁证据?
杜骅气的手直抖。
厕所里传来冲水声,林森一把就将那输液瓶丢进了垃圾桶里。
林森转过身,看着杜骅突然笑了笑,“师兄你要是知道他是谁,你还会跟我闹吗?”
杜骅一愣。
“宫家那两个小丫头带你过来的时候没告诉你吧?躺在病床上那个是君菀的哥哥,君菀是谁你不知道?君老太最喜欢的排三的孙女!”
“放心,这又不是立刻就会要了他命的药。”已经被发现了,林森索性也就不装了,眼中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渐冻症这种病,又没法治,活着有什么好的?还不如早点死了早点解脱的好。”
“我也只是拿人钱财,决定权在君老太手里呢。”林森抬眼说:“反正都是君家人自己的内斗纷争,你就算查,也查不出什么。”
“而且,呵。”林森讽刺的笑说:“你不是恨君家人吗?君家人内斗对你而言是有利的啊,你忘了我们小冉是怎么死的……!”
“你给我闭嘴我不许你提小冉!”谁料杜骅猛地将桌面上的盆栽全都拂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杜骅面色狰狞,“不要拿我的小冉把你那利欲熏心的嘴脸合理化,你不配!”
“别给自己找借口。”杜骅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锐利的直指他,“你不过就是收了君家老太太的钱,答应来治病,然后收了更多的钱,来折磨这个病患,一条黑了心的狗,不配穿着这身白大褂更不配把我小冉挂在嘴边!”
提到小冉,林森也冷静了下来。
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杜骅大口大口的喘息,“说吧,怎么回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你的命是我小冉救的,你要是真记得小冉的恩情,就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告诉我。”
林森沉默了半晌,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我接手纪林白的病情是在三年前,当时他病的并不严重,君老太找到我的时候……开价很高,而且我当时确实欠她一个人情,就过来了,那时候我还只当君老太要救这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