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菀下车之后立刻就笑了一声。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她回头看了车子一眼,真要让李秘书顶锅的话何必去花费两百万?以他的脑子有的是别的不花钱的办法。
就算后期真的李秘书顶锅失业在这个城市被宴家人弄得活不下去了,这两百万还有五十万多出来的呢,足够李秘书换个城市重新开始了。
别扭的人就算是发了一次善心,也要用各种理由来包裹自己,是给别人的理由更是劝服自己的理由,劝服自己,我没有帮他的意思我就是利用他!
因为这样想,被背叛却又想伸手的那个人会觉得好受很多,另一种自欺欺人罢了。
她都懒得拆穿他。
宴盛司和李秘书这事儿其实在君菀脑海里没有停留超过五分钟。
她一回到家就满身轻松的入睡了。
为啥要想?
用君菀的话来说,那就是‘干她屁事’!
宴盛司帮李秘书她觉得惊讶。
不帮她再理解不过。
毕竟这要是在赤国,她手下像李秘书这样的人,早就拖下去斩首了。
就在君菀舒舒服服睡觉的时候。
纪林白的病房里,一个女人推门走了进来。
大概是因为换了正常的药,纪林白犯困的时间逐渐减少了,浑身上下那种痛苦的感觉也好了许多。
这个点他竟然还醒着。
女人进来的时候,纪林白正在看旁边的水杯,他有点渴。
下一刻一只手端起了那个杯子,还动作非常小心的将纪林白给扶了起来。
纪林白喝了水,笑着抬起头看着走进来的女孩,温柔的喊她的名字。
“若雪。”
病房里灯光很柔和,坐在他对面的女孩子只要坐着不动,就会觉得她温柔娴静,一身的书卷香。
但是她一咬牙一瞪眼,两手直挺挺的往腰间一插!
那股味道就随风消散了。
“别叫我的名字!”钱若雪红了眼睛,“是谁说老死不相往来的!”
“是谁一开始都不许我来探病的!”
“我们已经分手了!别那么亲密的喊我!叫我全名妈的!”她看着纪林白,眼圈憋的通红。
纪林白笑容很淡,但那双温润的眼睛里仿佛盛满了星光。
明明比谁都痛,可他好像从来不曾怨恨过一样。
“抱歉。”纪林白目光落在钱若雪身上,“听小菀说你们今天见面了?”
“别给我提你妹妹!”钱若雪擦了擦眼睛,“你个妹控,以前交往的时候就只知道妹妹妹妹!现在病了也还只知道妹妹!我讨厌她!”
因为讨厌她,所以哪怕纪林白很早以前就给过她君菀的电话。
她也一次都没打过。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君菀甚至不知道自己哥哥是有女朋友的。
在他还健康的时候。
“你不会讨厌她的。”纪林白很肯定的说:“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姑娘。”
钱若雪翻了个白眼,前男友这玩意儿分手了也还是这么气人。
“我今天来可不是看你的!”钱若雪嘴硬说:“我就是来提醒一下你,你妹妹失忆之后的变化很大,让你多注意点而已。”
“变化很大?”纪林白困惑:“我觉得没有。”
钱若雪瞪大眼睛,“她现在变得可没有礼貌了!我能被她翻来覆去骂出八百种花样!”
纪林白皱眉:“不可能!”
钱若雪拍桌子,“她还可瞧不上人,冲我和穆仓放狠话!”
纪林白摇头:“我不信!”
“唉你!你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钱若雪气死了,“她现在天天都和那个宴盛司混在一起,都被带歪了!”
纪林白坚持己见,“宴盛司不是个好东西,但是我妹妹是很单纯的,就好像莲花,也是出淤泥而不染。”
钱若雪觉得自己真是白来了。
被酸的牙疼。
钱若雪都没话可说了,但是她又不想这么快就走。
她难得见他一面。
钱若雪眼睛暗了暗,落在纪林白的手指上。
这双如今变得肌肉萎缩的丑陋的手,曾经十指纤长,在最昂贵的钢琴上游走,也抚过她的发,帮她擦过流下来的眼泪。
钱若雪眼睛又红了。
可当纪林白得知自己病了的那一刻,却推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