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盛司和君菀遇难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
程琳和武源两人接到电话的时候差点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走,现在就去!”
“我女儿一定会没事的!”巨大的恐慌抓住程琳,险些将她之前精神上的老毛病都给拖出来。
好在她最终还是撑住了。
她不信女儿出事了。
不是说那边信号不好断断续续吗?
说不定是她们听错了!
而消息传啊传,也同样传到了还在修养生息的君老太耳朵里。
君老太一口红茶喷了出来。
“什么?”
“君菀死了?”
她看着对面兴冲冲的来传消息的君临姝,眼中爆发出无限喜悦。
“真的?”
君临姝拼命点头,“是真的!申屠蓉和宫家那两姐妹不是和她关系很好吗?她们都已经上山了!肯定是给她收尸去的!”
君临姝在乍一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除了君菀之外,还听说宴盛司也死了。
当时她怔楞了很久之后,心里却生出了诡异的安定感。
也不因为失去宴盛司这人而焦灼了。
就像是……比起你在我面前,对别的女人好。
我倒是希望你还不如死了干净。
君临姝心情大好,迫不及待的就来和君老太分享了这个喜悦的消息。
病房里不只有君老太在,君临婳和君欣欣也都在。
两人闻言脸色顿时一垮。
君菀死了?
这对她们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那股份怎么办?
“好!好啊!哈哈哈哈哈!”君老太顿时觉得头不晕了,手和脚也都不痛了。
整个人像是焕发了第二春一样,有着勃勃生机。
“快!”
君老太一把掀开了自己的被子,癫狂大笑像范进中举那副疯样,“我们也去看!君菀在哪里死了?”
“不对!”
“给我找律师!”
“要是君菀真死了,怎么说咱们都要把股份重新拿回来。”
君老太这会儿猛地一拍大腿,后悔了,“早知道就不那么快把她赶走了。”
这样君菀还在君家的户口上。
君菀死了之后,那些东西就由她这个直系亲属拿了啊!
哪儿还有这么多事情?
宴家。
宴明成皱紧眉头,看着来传话的人,眼中光影浮沉,看不出是高兴还是难受,“你说宴盛司死了?带着君菀一起?”
那人点头。
旁边宴志远高兴的茶都端不稳了。
“真的吗?”他脸上难以控制的浮现出了一个巨大夸张的笑容。
宴志杉紧紧的握着拳头。
宴盛司这没用的东西竟然这时候死了?
这时候死了他怎么办?
项目还没有很好的交接,他也还没在宴家站稳脚跟,父亲还是对他爱答不理的冷漠的很,宴盛司这时候死了,他背后不就没有盟友了?
一家人心思各异。
宴明成眯起眼睛,站起身往外面走去,衣角逆风翻飞,“去找律师!”
他冷笑了一声,“股份必须要拿回来!”
宴志远和宴志杉精神一震,彼此对视了一眼。
那股份!
他们要抢!
而此刻。
打完报警电话许久的君菀和宴盛司两人还赖在房间里。
保姆已经要失去耐心了。
君菀拖着自己的脸,她明明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却没有去记其他人的电话。
只能拜托警察同志想办法给老师们带个信了。
免得她们担心。
‘咚咚咚’。
保姆重重的脚步声带着怒气传了过来。
小黎对这声音很敏感,刚才还蹲在墙角自己玩的孩子突然抱着头缩成了一团,浑身发抖像是害怕被打的模样。
君菀看的拳头都硬了。
宴盛司压住了她蠢蠢欲动的手,“没事,放心。”
“喂!”保姆就在这时候推开门走了进来,“你还能走你就出去吧,我说了我们家不欢迎外人。”
“给你们药。”
“给你们衣服,已经是我仁至义尽了!”
保姆眯起眼睛,声音投冷的说:“你该不会是想要赖在我这儿吧?”
宴盛司抬眼,眼中戾气横生。
他像是想要动手,但又顾忌着什么。
保姆可不怕他。
虽然照顾小黎的人就她一个,但是外面还有两人守着呢,就是为了防止有什么突发事故。
君菀拍了拍宴盛司的手。
对那保姆说:“知道了,我们现在就走。”
保姆顿时松了一口气。
君菀打算装作离开的样子先消除这些人的戒心,然后蹲在外面等警察来。
但宴盛司不乐意。
外面风还是很大。
君菀的身体受不了的。
宴盛司轻轻叹了一口气。
食指在袖口上一滑而过,站起来满眼冰冷的看着保姆。
保姆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还非常积极的给他们开门,一边开门一边嘀咕:“对了,你们两身上还有钱包吧?”
“我给你们的衣服和药是要收钱的。”
“我对你们有救命之恩也不为过。”
“不给个万八千的也说不过去,当然,你们现在肯定没这么多现金,也没法儿刷卡转账。”
保姆眼中贪念一闪而过,“不过我看你女人脖子上那串项链还值点钱,那个抵给我就行啦。”
那项链看着还挺贵中的,肯定要值几大千了。
保姆觉得自己救了两人的命。
救命恩人,拿一条项链怎么了?
宴盛司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君菀的项链?
这人可真没有眼光。
那可值一套市中心的房子。
宴盛司面无表情的转动手腕,想到要被君菀质问你为什么这么会打架,就有些头痛。
保姆自觉一条昂贵的项链到手,却很高兴。
她高兴的拉开了大门。
然后。
看见了在外面高兴的鸣叫着的警笛,散发着无上正义的信仰之光,闪瞎了她的狗眼!
保姆:“……”
她满眼呆滞的沉默了三秒之后,突然捧着自己的脸嗷的一声发出了怪叫。
她终于知道惊恐了。
君菀听见了警笛声。
立刻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不用出去吹冷风了。
而宴盛司也松了一口气。
不用暴露了。
他依然是一个可以吃老婆软饭的男人。
保姆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