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还会有比这更巧合的事情吗?
生活就像是一个圈。
收尾终于相接。
宴盛司眼神里带着几分冰冷笑意。
“挺好的。”
“比我想象中的热闹多了。”
“把这份资料给那个司机,再给他请一个律师。”
“顺便查查君欣欣被收养到底是意外还是有心人的谋划。”
这一次他要让君老太彻底爬不起来。
陈夜点头。
面无表情的转身往回走。
只是走了没两步。
他就听见了满是惊喜的声音。
“陈夜?君菀!”
正在摸着肉包小脑袋的君菀抬起头。
发现是申屠蓉。
申屠蓉一脸吃惊的看着君菀:“我是来这里看肚子的,胃痛,刚才听见别人说有个冤大头出一百万,我就来看看这个冤大头是谁。”
陈夜:“……”
他轻咳了一声。
申屠蓉这才止住了后面那句‘啊哈原来冤大头竟然是你啊?还是宴盛司?’
“呦!”申屠蓉看见陈夜就笑弯了眼睛,“这不是我们能干的陈秘书吗?”
“陈夜你怎么不跟着劝劝他们两呢?哪里用一百万?你就算是出一万都有大把的人愿意,有钱也不是这么造的你说是不是?”
申屠家的小公主最近被父亲停掉了所有的卡。
说让她自己赚钱自己用,学学君菀百分之一的能力。
所以最近小公主对金钱实在是特别抠搜又敏感。
不能怪她。
陈夜无奈的抽了抽嘴角,刚要开口。
身后一道声音就响了起来。
“申屠蓉?”
“你怎么在这里?”
这声音带着几分不善。
申屠蓉越过陈夜往后看,正对上那摩托车主的脸。
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寡淡了下来,“林源你个衰人怎么在这里!说!你是不是跟踪我过来的!”
原来这男人叫林源。
君菀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男人。
“难得。”君菀看向申屠蓉,“你这朵交际花还有讨厌的人。”
“林家的。”申屠蓉悄悄地凑到君菀身边压低声音说:“我爸爸之前有意让他做我的未婚夫来着,但是我可讨厌他,这人很花心的,几天换一个女人!”
“还喜欢各种极限运动。”
君菀挑眉。
也是,从这男人身上穿的和那辆价值不菲的摩托车中就能看出来。
家世应该不差。
就是胆子小了点,碰到车祸,六神无主,很难想象这样性格的人怎么会爱上极限运动,果然人是矛盾体吗?
大高个儿一个还哭鼻子了。
旁边离的近的陈夜也听见了几句零星的话。
未婚夫。
什么的。
陈夜看了她一眼,大家族的联姻,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也是,她要是没有未婚夫,还才是奇怪的事情。
陈夜垂了眸,出于自己良好的教养,他没有继续听。
反倒是走到旁边避远了点。
“喂,你在说什么!”林源不满的冲着申屠蓉说:“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他要走过来。
申屠蓉翻了个白眼,转移话题。
“不过你们怎么都集中在这里?”
君菀就捡着一些重要的事情说了一遍。
申屠蓉听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这,这。”
“这怎么什么事情都赶上一块儿了呢?君欣欣真的是那位司机大叔的女儿吗?”
“那他们会相认吗?”
申屠蓉对君欣欣其实以前印象不算特别差。
虽然后面因为君菀和所有君家人都保持了距离和一个敌视的心情。
但是想到君欣欣平常的为人。
申屠蓉还是自问自答的肯定道:“我觉得她应该会的,君欣欣还算是君家为数不多的正常人。”
君菀也不说什么。
这事儿其实不算重要,要不要相认,那是他们父女两个之间的私事了。
现在君老太进去了。
君家恐怕要乱……哦不对。
还有个野心勃勃的君泰呢。
君菀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摸着肉包的小脑袋轻笑:“也不知道君泰,会不会愿意拼尽全力保自己这么深爱的妻子呢。”
“倒是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君菀看了一眼趴在旁边的小黎和君生。
还有躺在病床上的肉包,陷入了沉思。
三秒钟后。
一只手落在了君菀的后颈。
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着。
“想什么呢?”宴盛司贴了过来,让人将肉包带去病房休息。
一边不动声色的拉着君菀进了旁边的空房间。
丢下外面一堆的人让他们自己在哪儿闹着。
房间门一关。
顿时清净了。
“辛苦你了。”宴盛司含住了君菀的耳垂。
“刚才都没好好抱抱你。”
“肉包……”君菀刚提起。
宴盛司就摁住了她蠢蠢欲动想要推开他的指尖,“臭小子没那么脆弱,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我问过医生了,手术很成功。”
“养好起来又能吃能睡。”
君菀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个熊猫血,你不觉得蹊跷吗?”
她越想越觉得蹊跷,直接一把推开了宴盛司,“你倒是站好啊!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宴盛司无奈站好。
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手指缠着她的头发一圈圈的绕着。
“我也是在和你说正经的啊,很认真的要亲你。”
君菀:“……”
她一把抵住了宴盛司越靠越近的胸膛。
呼吸相触,让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不由自主的就红了耳垂。
赶紧转移话题说:“你不觉得很古怪吗?”
“什么?”宴盛司吻着她的指尖,回答的很模糊。
君菀忍耐着,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严肃,“就是熊猫血啊,怎么就这么巧呢?你记不记得,之前听丁袅袅说的,君家一直想要一个正常的孩子。”
“还有,宴志远既然这么讨厌这个孩子,为什么还要带回家呢?”
“本来这两件事情是不应该串联起来的,肉包和君家也不该扯上关系。”
君菀声音顿了顿。
宴盛司的鼻尖已经贴在了她的手腕处,缓缓往上。
她咬住牙,声音都变得模糊起来。
“但是,但是,我们之前不是看见了?”
“宴志远和君欣欣的关系。”
“这两人好像早就认识了,君欣欣这么精明的人,为什么要屡次给宴志远帮助。”
“而宴志远又是肉包的爸爸。”
“这整件事情,是不是就串联起来了呢?”
话音落下。
君菀的思维顿时理清楚了。
而随之,她的身体也被宴盛司给压倒了。
宴盛司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模模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