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宣却是摇头,“这些事阿芙不必解释,你可全权做主。”
他只认准一点:宋芙不会害江子安。
在这样的前提下,宋芙的决定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对江子安好的。
宋芙心里一暖,没再解释。
阮瑜起身,“阿芙……”
她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今日一早,我父亲收到的信。”
嗯?
宋芙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猜到什么。
她迟疑了一瞬,接过信。
“没拆开过?”信上的漆封还在。
阮瑜点头,“嗯。”
“父亲的意思是,让阿芙你来拆,无论里面是怎样的答案,都算是个交代。”
“若他拆了……这封信未必还能送出来。”
宋芙迅速明白阮瑜的意思。
这封信里写的怕是此次北荣进犯是否与阮家有关的消息。
阮伯父是怕在里面看到了肯定的消息。
阮家如今虽然分家了,可要亲手将亲生父亲与弟弟的罪证交出去,他怕是也做不到。
阮瑜歉疚的看着宋芙,“阿芙,抱歉……”
宋芙连忙摇头,“阮姐姐说什么呢?阮伯父的意思我与表兄都明白。”
送这封信既是给她和程钰一个交代,也是在向江争表态。毕竟阮瑜和江争成婚在即,阮父自然在意女儿的幸福。
江争握住了阮瑜的手,他明白,一切都与阿瑜无关。
瞧见两人深情对视,宋芙在欣喜的同时还有一点想程钰。
羡慕倒是不羡慕。
她有程钰。
宋芙小心地拆开信封,展开信纸。
听到动静,阮瑜和江争都看了过来,眸光灼灼的看着宋芙。虽然他们早就知道答案,但心里还是紧张。
宋芙看清信纸上的内容,一颗心落了回去。
有关!
宋芙捏着信纸的手紧了紧,旋即在阮瑜和江争的示意下,将信纸递给两人看。
几人都有一种心头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的感觉。
若是从前的阮瑜,此刻必定已经开始自责,但被江争和宋芙开导过的,已经钻过一次死胡同的阮瑜则好接受许多。
几人对视一眼,脑中都很默契地闪过一个词:证据。
既然阮家二房做了这样的事,那就必定会留下证据,除了通敌之外,必还有与二皇子往来的信件。
至于阮家二房会不会毁灭这些信件……
宋芙等人都倾向于不会。
这些信件就是底牌,是软肋,是把柄,在关键时刻能保命。
宋芙看出两人的欲言又止,直接道:“调查证据的事交给我,你们眼下最要紧的,是该准备你们的大婚。”
“阿芙……”
阮瑜蹙眉,心生担忧,“还是我来吧。”
宋芙眉梢轻扬,“阮姐姐是不信我吗?”
阮瑜连声说不是。
“那不就得了?”宋芙笑着拉起阮瑜与江争的手,将两人的手搭在一处。
“对我来说,这场迟到了四年的大婚,才是你们最该重视的事。”
秦子宣察觉到他的掌心被塞了一个小瓷瓶,迅速明白了宋芙的意思,捉住阮瑜正欲逃离的手。
“好,都听阿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