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身上的血脉……十分强盛。”
“您是指泥岩吗?”
“没有一个王庭……有如此纯粹的……血脉。”
“您的评论还真是高……”
“但……也远远不及……医生你。”
“我又不是萨卡兹……血脉什么的,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爱国者摇了摇头:“血脉……是传承……”
“而传承……不一定是血脉。”
李太白皱了皱眉:“您都知道些什么?”
爱国者那钢铁的鹿头面罩倒映着李太白的小脸,沉默许久最后缓缓开口说道:“我曾……见过那……北境的巨树。”
“树?”
“孕育不了……生命的冻土……有一颗参天……巨树。”爱国者抬头看向漆黑一片的天空,没有星星,只有两个略显黯淡的月亮,“树……在落日峡谷……的里面……”
“您亲历了那场失败了吗?”
“我只是听说……”
“那为什么要和我讲这些呢?”李太白向爱国者探过身子,希望仔细听清那面罩下的箴言,以解答他心中的疑惑。
爱国者思索片刻,可能是忘了,也可能是不愿意,总之他缓缓说道:“树上……有一位少女……”
“她和你很像……一样的白发……一样的大小……唯一不同的是……”
“她的力量……冰冷而暴力……如同可憎的……野兽。”
李太白额头留下一滴冷汗,原本温暖的篝火给不了李太白一丝温暖,火光摇曳着,似乎随时可能熄灭。
李太白感觉到很不舒服,明明整合运动的各位就在周围,但李太白却感到孤独无助,唯一陪伴着李太白的只有那最后的温迪戈。
他们就好像深渊的探索者一样,踏入漆黑一片的深渊,不断沉沦,唯有保持理智,才有逃脱的机会。
不……他们逃不了。
怪物和狐狸……多么奇妙的组合,简直就是两个异端。
李太白只是听着爱国者的话语,却感到身临其境的恐惧,那北原上无边的黑暗,以及那不见阳光的峡谷,让李太白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只是听着那年老温迪戈的话语,李太白便恨不得赶紧逃离。
“您有见过那个少女吗?”李太白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语气之中不自觉蕴含着厌恶之意,好像那是什么极其恶心的东西。
“我曾见过……”
“那她有说什么吗?”
“她什么都没说……”
“你什么时候见到她的。”
“那场失败……之前……”
“有其他人见过吗?”
“也许……先皇见过……”
“您还知道什么?”
“她来自石棺……”
“石棺?”李太白皱了皱眉,他有不好的预感,“什么石棺。”
但愿不是李太白想的那样……
“18年前……鲍里斯伯爵……在北境的地下……挖出石棺。”
“而那场失败……同样发生在……18年前。”
李太白看着爱国者,隐隐约约从那钢铁面罩下感觉到了悲伤:“恐怕不止吧……”
“医生……你很敏锐。”爱国者知道李太白察觉到了他的悲伤,面罩之下的一双红目,紧紧锁定着面前的白色沃尔珀,“我的儿子……也死在了……18年前。”
“与石棺有关吗?”
“……”爱国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