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生面前的悬空铜镜释放出了阵阵青色的镜光,有着一条又一条的水晶枷锁从镜内冲了出来,便要将曾敬林捆住。
“不用捆了。”
楚长生道。
“是。”
刷!刷!
诡镜将所有的水晶锁链收了回来。
而后。
曾敬林自己主动的走进了镜内空间,通过镜内空间传送回到了植林乡,再次见到了诡镜与沈任贵。
“曾敬林拜见两位前辈。”
曾敬林向沈任贵与诡镜行礼,语气非常的恭敬。
要知道。
沈任贵是第一次破限的层次,诡镜也是第五层诡核初期,曾敬林虽然也是人间红尘境的超凡存在,但也只是第二层魂火中期。
“你带路。”
诡镜道。
“是。”
曾敬林恭敬的回应道。
画面再转。
在黎县境内,十六乡之一白龙桥乡,那尊神秘的神诡在冲破了封印,离开了植林乡以后,就来到了白龙桥乡。
白龙桥乡有一条白龙江,传说在很久以前,这条白龙江内出了一头白龙,而且这头白龙还是由一条白龙江的水蛇一步步蜕变进化而成。
然而。
这头白龙在化龙之际掀起了洪流,恐怖的水灾蔓延,就要将周围的乡镇淹没和摧毁,将会有几十万的黎民百姓受灾。
在这个时刻。
就有一位得道高人出现,从天而降了一座白色的白龙桥,这座白龙桥横陈在了白龙江之上,将白龙江截流,镇压了那头白龙的气运,阻止这场水灾的同时,也彻底毁掉了那尊白龙的化龙机缘。
而且。
这座白龙桥更是将那尊白龙镇压,并且永无出头之日。
可悲可叹。
“白龙啊白龙。”
嗡!
在那座白龙桥之上,有着一团无形的光雾,散发着奇异的波动,视线不断的拉近,在这个无形的光团当中,竟然盘膝坐着一尊金色的神像,蕴含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气息,“你当初可曾后悔?”
“本座现如今已经脱困,大乾国运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不如就由本座来助你一臂之力,让你脱困而出如何?”
“只要你一脱困,整个黎县的国运就会崩溃,当初那个道人不就是为了维持黎县的国运,这才将其镇压在此,以你为阵眼。”
吼!!!
突然。
在白龙桥底部隐隐传出了低沉的龙吟声。
“哼!”
这团无形的光雾传出了冷哼声,“好你个白龙,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座本想助你脱困,没想到你竟然不领情,怎么?难道你还忘不了背叛了你的那位情郎吗?”
轰隆隆!!!
白龙桥震动不已,白龙江更是掀起了阵阵浪涛。
“你……”
这团无形的光雾怒声道:“好好好,既然如此的话,本座就将你吞了,以助本座恢复本源。”
“什么?!”
突然。
这团无形的光雾响起了大惊失色的惊呼声,那尊金色的神像转过头去,望向了植林乡的方位,“怎么可能?!到底是谁?本座在植林乡布置的‘枯骨葬地’竟然被强行打破了,到底是那位存在出的手?!”
骇然。
惊惧。
不可思议。
显然。
这团无形的光雾内的那尊金色神像就像是楚长生一直在追寻的那尊‘神秘的神诡’,对方脱离了封印,来到了白龙桥乡,竟然想要帮助白龙脱困,想要收服白龙为己用。
只不过。
白龙并不领情,根本不想做金色神像的属下,白龙情愿被继续镇压在白龙桥下也不愿意和金色神像同流合污。
“啊!”
嘭!
金色神像惨叫了一声,在他的身上,有着一道符文脱落,并迅速的崩碎开来,使得金色神像也遭到了反噬。
“曾敬林也被杀了。”
金色神像的神色凝重了起来,“该死!”
“呼……”
金色神像深吸了一口气,他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心中在思考着,沉吟的道:“从本座还没有复苏之前,就有一尊神诡在不断推演着自己,本座当初分化出了身体的一部分,想要培育出四尊分身,可是那四尊分身都没能成功,都没有成为‘神诡’,反倒是被那尊具备推演能力的神诡一一斩杀了。”
“如果不是蜀地州府与蜀地龙府发生了战争,导致了蜀地州府的国运动荡,水族与人族冲突不断,本座现在根本无法成功脱困。”
“另外。”
“就在本座脱困之后,那尊具有推演能力的神诡又出现了,还被他找到了本座的老巢,本座倒是出手了,以‘因果线’反击。”
“现在看来,那个具有推演能力的神诡非同小可了,根本不是一般的神诡,绝对不会比本座弱。”
“本座谨慎起见,立刻脱离了植林乡,还在植林乡布置了陷阱,本以为能够困住对方,却没有想到竟然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击溃掉了。”
“所以说……”
金色神像沉默了一会儿,“对方的实力与境界恐怕已经远远超过本座了,不然的话,绝无可能以蛮力打破本座布下的‘枯骨葬地’。”
想到这里。
金色神像心中有些惧怕了起来。
当初。
金色神像在黎县境内大肆传播‘信仰’,吞食人间愿力,本以为没有人能够阻止自己,却没想到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就蹦出了一位实力恐怖的道人,并将自己封印在了植林乡,直到现在才脱困。
而现在。
黎县境内竟然出现了这样一位不知道来历的恐怖神诡,还具备特殊的推演能力,简直恐怖。
“白龙。”
想到这里。
金色神像不敢再停留了,他担心自己的行踪会被那尊具备特殊的推演能力的神诡察觉到,“这次算你的运气不错,既然你不愿意,那你就继续被镇压在白龙江的江底吧。”
“本座走了。”
嗡!
话音一落。
金色神像破空离开,消失在了远方,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脱离黎县的境内,他竟然离开了黎县。
“……”
白龙江的江面上,有着江水涌动,凝聚成了一头拇指大小的水龙,望着金色神像离开的方位,“就这么走了?这可不像是这位的作风,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看来这里面还有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时至今日,你还会回来吗?还会遵守当初的承诺吗?”
这头拇指大小的水龙在注视着远方。
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