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欣软软呢喃:“那不一样的。”
摄政王微怔,抬眸去看她,对上她盈盈含笑的眸光,心尖猛然一颤,垂首拿起桌案上的茶杯,掩饰自己的失态。
“殿下。”
“微臣在。”
“你现在为什么总是很少看朕?”
“陛下天颜不可擅自观瞻。”
“朕允许你看啊!”
“……”
摄政王握紧手中的茶杯,骨节泛白,根本就不敢去看那对他柔和没有防备的少女,只能压制心头疯狂汹涌的情愫。
他转移话题,“陛下,之前的策论您写好了吗?”
温欣:“……”
不提作业,咱们还是好朋友!
温欣抱着小脑袋,苦逼地问:“殿下,朕写治国策论干嘛啊?”
她是女帝啊,又不是科举学子。
皇帝懂得用人就行,写啥治国策论呢?
不写不写!
那些之乎者也,她看着就已经够脑阔疼,还要她去写。
这踏马可比现代本科毕业论文还难搞。
摄政王好笑地看向耍赖的小女帝,声线不觉带着一丝轻哄,“正因为您是帝王,治国策论一定要懂,否则您以后如何分辨哪些学子是有真材实料的,那些只不过是纸上谈兵呢?”
温欣扬了扬下巴,“朕觉得朕可以分辨的,而且这不是还有殿下吗?”
摄政王凤眸微黯,无奈,“陛下,您早晚都要亲政的,而且微臣也不可能永远帮您。”
小女帝皱了皱小琼鼻,“为什么殿下不能永远帮我呢?殿下不是说会一直保护朕的吗?”
摄政王想跟她说“其实没有人能永远陪着谁、保护谁的”,何况他的身份,他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的障碍了。
等到朝堂安稳,她大权在握,就是他功成身退之时。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无法在这里长久的。
但对上她纯粹信赖的双眸时,他一时间语塞了,舍不得看到她的目光黯淡下去,更不舍她伤心难过。
摄政王在心里沉沉叹息。
罢了,到底现在说那些还为时过早。
但最后的最后,温欣的作业还是没能赖掉。
摄政王对她是极好极为纵容没错,但在正事上,他简直比教导主任还老古板,不管她怎么耍赖,他都雷打不动,没得商量,还能给她搞出一堆大道理,训得她怀疑人生。
女帝陛下痛苦望苍天:朕又想装病了。
额不对,朕本来就有病,啊呸,是有毒,呸呸呸,朕中毒了啊!
但摄政王殿下他不怜惜啊!
嘤嘤嘤,无情的男人,还想要不要妻主了?
小金坚持不懈地找抽:“主人,人家摄政王现在是女子身份,不需要妻主。”
而且,就算摄政王待主人感情很不一般,但他明显压抑着,不愿越雷池一步。
主人根本就是在自作多情。
温·自作多情·欣:“……”
好的,今日朕就来给大家表演一个手撕蝴蝶的高端技术。
小金:“???”
主人饶命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