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沈昭昭虽然没进宫,嫁了他人,可是谢央对她态度颇为和善,也是有让她进宫的心思的,要不是他登上皇位太晚,沈昭昭为了谢俶,一直拖了好几年没嫁,最后看谢俶实在没有娶她的心思,这才经受不住舆论的压力,在左相的干预下,找了个状元郎嫁了。
听说那状元郎也没因为娶了左相的嫡女而过上好日子,反而因为地位的高低,被沈昭昭百般贬低,丝毫不掩饰她心悦谢俶的事,最后直把好好一个文状元逼成了酒鬼,最后失足落水没了。
如今这一世,谢央既有了不亚于淮阴王府势力的左相府的支撑,又有了上辈子求之不得的沈昭昭,还有什么不满的?
怎么还有闲心来找她的麻烦?
宋撷玉左思右想如何都想不通,而玉淑也在玉娴气不顺的讲述下被气哭。
“一国太子怎么会是这等品性?就该让王爷王妃知道,不能让咱们小姐白白受了欺负。”
看着这两个丫头在旁边气的直掉眼泪,宋撷玉反而没像她们这般情绪激动。
“这是暂时不要告诉爹爹和阿娘。”
听到宋撷玉的话,两个丫鬟明显不认同,可看自家小姐神态,也明白这事由不得她俩擅自做主。
憋屈的应了,等玉娴和玉淑两人下去,宋撷玉也颇觉得头痛欲裂,约晚膳都没用就早早睡下了。
等到第二日,李陆冬过来,看着宋撷玉的眼神满是怨念:“长乐,昨日你怎么不劝着我些?这下好了,哥哥本就不愿让我出门,昨儿看着我醉着回来,更是有了理由拘着我了。”
宋撷玉听她这倒打一耙的语气,当下气不打一处来:“大表姐,你可不能血口喷人,昨日,我当真没劝着你?举头三尺有神灵,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李陆冬闭了嘴,但还是觉得自己惨兮兮的,另外找了个理由:“虽然你昨日确实劝了我,这事也是我自己贪嘴,可你也不能让我醉着就回来吧,好歹让我醒醒酒,去了酒气,才好回府。”
她苦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拖长了调子:“你是不知道,我今早一早起来,就看到我哥跟那阎王爷似的站在我床前,给我吓得差点当场去见了佛祖!”
她一边说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模样又是可怜又是可笑,让宋撷玉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笑话她好还是该安慰她好。
想到昨儿要不是李陆冬非拖着她出去,她也遇不到太子,也就不会闹出这么多的麻烦来,当下最后一丝同情也消失殆尽,刻薄的笑话她。
“活该,也就大表哥能治得住你,有了这教训,往后的日子,你再怎么拖着我出去?我也不会再跟你出门了。”
李陆冬看宋撷玉像是真有了几分气性,也不敢再惹她,做小伏低:“长乐,我知道错了,大不了下次你说什么我做什么,你说不能做什么,我保证手都不带沾的,这样行了吧?”
看她还不肯理会自己,李陆冬绕过去,坐在她身侧,轻轻摇着她的手臂:“好了嘛!还真生表姐的气了?我又不是真的埋怨你,不过是随口抱怨两句,你怎的还当真了?”
宋撷玉看她这般讨好自己,也不好再将从谢央那边的气撒到她身上,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若是再有下回,我可把你丢在酒楼不管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