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花色更加浓艳。”
宋撷玉看了一眼被谢俶递到她跟前的绛桃枝,只觉得心从嗓子眼又掉回了肚子里,颇有些受宠若惊。
玉娴在旁边也被吓得够呛,从刚刚谢俶站在她旁边时,她就感觉自己旁边站了个大冰块,滋滋的冒着冷气,都快把她整个人冻僵了。
小心的瞥了一眼雍王摘的,再看看自己手里的,玉娴一阵汗颜,悄悄捏着手里这枝花儿略微打蔫的绛桃放到背后藏起来。
万事怕对比,跟雍王殿下手里的比起来,她摘的这枝简直不能入眼……
宋撷玉呐呐伸手接了过来,笑的有些僵:“多谢三哥哥。”
道了谢后,宋撷玉抱着花整个人干在那儿,差点把手里的桃花枝给看秃了,谢俶今日……怎么有些怪怪的?她怎么有些看不明白?
“这种呆子,长乐觉得本王比不上他?”
就在气氛一点点尬住之时,谢俶终于开了口,只是这说出来的话着实有些刻薄,让宋撷玉接不住,倒宁愿他闭嘴的好。
“……三哥哥人中龙凤,天人之姿,在整个京都都是排头三的,何谈比不上三字?”
谢俶被她两句话夸的心气又平了些,面色和缓下来,只嘴角还紧绷着,不曾松懈。
果不其然,宋撷玉顿了顿,又转了语气:“浦公子虽然于人情世故上稍显生涩,但心性善良,为人正派,千人千相,未必每个人都能如三哥哥一般天资聪颖,呆未必没有呆的好处。”
刚刚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这丫头,若真是想逗人开心,不用费多大劲,只三两句话足矣,可若是想气人,更不用费劲,话术张嘴就来,还有理有据的很,教人想反驳都不好反驳!
看这人脸色又黑了下来,宋撷玉只觉得莫名其妙,她究竟哪里又惹着他了?他这般喜怒无常真的不怕没朋友吗?
“丢珍珠而选鱼目,宋长乐,你简直愚不可及!”
谢俶沉着脸,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宋撷玉目瞪口呆,看着玉娴:“还从来没有人说过我蠢!他是不是有什么顽疾?还有!什么珍珠?什么鱼目?他简直不可理喻!”
玉娴看宋撷玉气了个半死的模样,讪讪的开口:“或许雍王殿下是想说他是珍珠,浦公子是鱼目?”
玉娴虽然不敢明说,但是心里也对雍王殿下这话极其赞同,这浦公子虽说没什么大毛病,但是跟雍王殿下比起来,可不就是那没用的鱼眼睛吗?
宋撷玉听了玉娴的话一愣,如果真如玉娴所说,谢俶刚刚的话里,珍珠是他,鱼目是浦俊成,那他的意思,是因为她选了浦俊成没选他生气?
脑子里突然闪过先前他对她说的那句:“我娶你。”
宋撷玉一瞬间心如擂鼓。
“小姐?小姐!”
玉娴看宋撷玉突然发起呆来,她怎么喊她都不应,不由得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是被雍王殿下给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