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撷玉过去时,宋青山果然还没走,一张国字脸上眼窝深陷,看着异常疲累。
“爹爹。”
看到面前亭亭玉立的大女儿,宋青山面上的疲色少了一些:“玉儿,你怎么来了?”
宋撷玉给他倒了杯热茶,这才开口:“爹爹,我来是想问问疫病的事,这疫病究竟是怎么起的?”
一提到这事,宋青山就觉得头都要炸裂开来,眉头紧锁:“我问了你四妹夫,他说静安近些日子没什么异常,只是从后山回来一趟,人就开始发烧。”
宋撷玉听的莫名其妙:“这疫病大多是人传人,或是由那些牲畜身上引过来,再就是生水,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去一趟后山就染上了?”
宋青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好不容易太子将岭南水患治理好,结果难民没出疫病,反而静安一个深闺妇人染了疫病……”
他摇了摇头,暗自决定得去找个灵验一点的寺庙烧香拜佛,怎么最近出大事都是跟淮阴王府有干系?
从宋青山书房出来,宋撷玉坐了马车去了一趟康国公府,邢绣芸得知她过来时,还有些意外。
“宋姐姐,你怎么来了?也没提前知会一声。”邢绣芸穿了一身纱衣,头发松松用一根簪子簪起,比平时的打扮素净不少。
宋撷玉看向她身旁的武郦乐,眼底也多了三分惊异:“竟不知武姑娘也在。”
武郦乐还是抱着她的琵琶,她今日的打扮跟在四季园又有不同,穿着一身素白色的长条锦衣,下着一条青色石榴裙,陪着亭子外的疏疏细雨,身上便透出来一股子惊人的婉约。
武郦乐淡笑着给宋撷玉侧身行了一礼,邢绣芸在旁边解释:“自从上次听了武姑娘的曲子后便一直不得忘,就邀了她来府上教我几曲。”
宋撷玉看她俩的举止,不像是初见时那般拘束,显然这些日子应该来往的挺频繁,瞧着竟有几分互为知己的模样。
邢绣芸解释完便挽着宋撷玉的手往里走:“宋姐姐,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用的上我的?”
宋撷玉鲜少来康国公府,如今突然过来,定不是单单来拜访的。
“绣芸,我来是想问问你哥哥一些事,不知令兄现如今可在府上?”
邢绣芸愣了下,虽然不知道宋撷玉找她哥哥是为了什么事,但也不敢多问,连忙让下人去请邢芝。
等邢芝过来还需要些时候,邢绣芸便拿了茶盏开始烹茶,武郦乐闲着无事,随手拨弄琵琶弹了一曲。
“宋姐姐,你可与那四季园管事的相熟?”邢绣芸给宋撷玉倒了杯茶,茶汤透亮,如红琥珀一般。
宋撷玉端了茶,抬眼瞧了她:“是有些生意往来,绣芸是有什么想要我跟那管事的交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