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战俘之中,零点立刻就贼头贼脑地探过头来:“兄弟,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尽力了吗?”
安德烈心不在焉地哼了一声,没有理睬他。
零点若有所思地眨巴着眼睛,安慰着道:“其实快一点也没什么,只要尽力了就好,这下你可捡了大便宜了,那个亚述大美人身材棒得不得了啊。”
安德烈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零点脑袋上,这一掌下手有点重,扇得零点晕头转向。
安德烈现在心情正烦燥,零点这是自找的。
“嗷,你自己不中用还拿我撒气,嗷嗷,你得了便宜还卖乖。”零点嗷嗷叫着跑了开去。
夜幕很快降临了,几个亚述守卫给战俘们送来了一些食物,食物是一些不知名的果子,战士们分着吃了,果子甘甜味美满口余香,只是量少了点,还不够吃个半饱。
夜已经深了下去,虽然经过了一天激烈的战斗,但战俘们却没有几个能睡得着,满心忐忑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附近的一间大树屋里的烛火一直到现在还亮着,这是一颗中间被掏空的参天古树,树屋正位于大树的树干中央,烛光在窗口映照出许多晃动的影子。
一阵大声争论的声音正断断续续从树屋之中传来,安德烈已经能够听懂绝大部分的亚述语言了,一个充满愤怒的声音正在大声质问着:“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屠夫,每一个都是可耻的刽子手,他们肮脏的双手沾满了我们同胞的鲜血,他们每一个都必须死!”
这个声音安德烈并不陌生,这正是那个白发兰瑟,没想到他也在这里。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安德烈不由心里一沉,兰瑟是坚定的鹰派,要是让他的意见占据了上风,这里的战俘可就一个都别想回去了。
战俘群中发生一阵骚动,能听懂亚述语言的战士不在少数,看来亚述人正在讨论怎么处置这些战俘,或许今天晚上战俘们的生死就将被敲定下来。
“那个白头发死鬼也在,这下惨了,这下惨了。”旁边的零点一阵干嚎。
周围的几个亚述守卫拨出手中的长剑厉声喝止。
亚述人会怎么处置这些人类战俘?亚述人在与人类的战争中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这是他们第一次俘获大量的人类战俘,谁也不知道他们将怎样对待这些战俘。人类基地倒是经常会抓到一些亚述战俘,人类抓到战俘后一般都是关进地下刑讯室里拷问情报,基地手中有关于亚述人的情报大多由此而来,也有不少的亚述战俘捱不过酷刑而被拷打至死。
这一夜让所有人都忐忑不安,零点更是唉声叹气直到天亮。
第二天天才刚蒙蒙亮,一群亚述人在守卫的簇拥之下来到了站立不安的战俘们面前,当先的是一个白须白发的亚述长者,长者拄着一根一端留着几片树叶的拐杖,被一群亚述人围绕在中央。艾蕾莉亚和兰瑟赫然也在其中,人群中还有那个穿着树叶兽皮装的猛犸象操纵者,安德烈记得他叫克里斯安。
四周的守卫们对着白须长者行了个礼,齐齐退开一步站到一旁。
兰瑟还是白衣白发,衣角上依然绣着醒目的长枪标志,手上倒拎着一支比人还要高出一头的长枪。兰瑟从现身开始一直铁青着脸,看得战俘们心惊肉跳。
“孩子们,我是杰拉德长老,霜箭部落的族长。”
亚述长者白色的胡子一直拖到胸口,说话时胡子一颤一颤的,用的是人类的语言,但说得有点生涩。
战俘们战战兢兢地揣摩着杰拉德长老的脸色。
“亚述人是好客的民族,我们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但是我们不欢迎手中拿着武器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