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哲环顾四周,空旷的街道上只有他愤怒咆哮声在回荡着,冯哲不是没考虑过有人埋伏,但他现在有人有枪,就算有人埋伏他也不怕。
“妈的,不会是哪个坏小子搞的花样吧,我们吃了个闷亏啊。”
喊了几声无人应答,冯哲猜测八成是坏小子的恶作剧,就和小时候在铁轨上放钉子压成小刀的行为一样,不一定是坏,小孩子没有那么明显的善恶观念,只图一时好玩。
可能现在就有几个臭小子躲在暗处看着他们倒霉偷笑呢,冯哲越想越气,又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恶狠狠的扫了一眼四周没看见人,忍下这口恶气道:“看看有没有人受伤,没什么大事的包扎一下继续前进,伤势严重送回营地去。把路上的钉子都扫了,开车把眼睛都放尖了,别TM再被人搞......”
正训话呢,冯哲忽然觉得脖子上像是蚊虫叮咬一样感觉到了阵阵刺痛,伸手一摸,却摸到一个冰凉的小型注射器。
“糟糕,被阴了!”意识到这一点的冯哲已经没办法反抗,舌头板结一句话说不出,眼前天旋地转轰然栽倒在地上。
“冯老大!”
“头儿,没事吧?”
车上立刻有人跳下来,搀扶冯哲,然而他们得到了和冯哲一样的下场,麻醉枪射出麻醉针,离开车的全都中了招,接二连三昏倒在地上。
“沈哥,现在咋办哪?”冯哲倒下,遭逢大变,下属民兵全都没了方寸,惊慌询问现在唯一的主心骨沈亮。
沈亮也不是个拿主意的人,他要么是听冯哲的要么顺着唐大友意思来,现在他必须得拿出个主意来。
“放枪,吓唬吓唬他们,然后车围成一圈先把冯哲他们救回来再说。”在所有人都六神无主的时候沈亮能拿出一个可行的计划也证明了他的能力。
其他几辆吉普车立刻围城一圈,在车上民兵下来救人的时候分出几人打开车窗朝着外面疯狂开枪,乍一听像是一场激烈战斗,其实没有一发子弹能命中隐藏在暗处看不见的敌人。
沈亮不知,他还算不错的主意正中人家下怀,一颗毒气手雷从上方抛下来,看到手雷轨迹沈亮才恍然意识到原来敌人是在头顶,然而此时已经晚了,手雷发出暗沉的爆鸣,毒气手雷伤人的手段不在高温爆炸,声音很轻微,却释放出绿色的浓稠迷雾,毒气无孔不入,顺着开启的车窗玻璃钻入车内。
“敌人在头顶!”沈亮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句,眼前充斥着绿色毒雾,他也体会到刚才冯哲的感觉,眼前的一切景物都在旋转,脑袋好似灌了铅一样昏昏沉沉,仰躺在座位上昏迷过去。
枪声止息,毒气手雷依旧‘嗤嗤’释放出毒雾,街道寂静无声,唯有吉普的发动机还在发出淡淡的轰响。
又过了一分钟,从十米多高的楼顶跳下一人来,动作轻盈落地无声。他身高一米七左右,穿着一身灰色风衣,防毒面具严严实实遮住脸孔,漫步在毒雾之中小心谨慎顺着车窗检查每一辆车里的人,确认所有人都昏迷之后,吹了一声口哨,街头巷尾包括路边商铺中走出十几人来,身高各异,有男有女,但穿着打扮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灰风衣配上防毒面具。
沈亮想错了,敌人隐藏在各个阴暗角落,可不止是头顶。
“大哥,梁市这生意可越来越难干了,一群杂鱼都人人配枪。”后来的灰风衣感慨道。
“再干两票,把人数凑齐咱们就撤,没必要非得在梁市死磕,听说梁市有一支正规军,实力极强。”藏身楼顶跳下来的灰风衣老大说道。
“那还得上百只肉猪,要不咱们干脆干一票大的,攻下一个幸存者营地,整天在公路上打伏击也抓不到多少。”
大哥摇了摇头,觉得还是不稳妥,他们每个人都能以一当十,可毕竟人数太少,贸然攻入防御森严的幸存者营地很容易遭遇团灭。
短暂交流沟通,灰风衣把路上的钉子扫走,各开一辆车,将地上昏迷的冯哲等人抬到车上,驱车驶向城外,不留下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