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削面的脖子上就架着杜沉非手中的刀。
刀削面脚上的剑,却已经缩回裤管中。
杜沉非的刀,也很快入鞘。
刀削面抬起眼帘,道:“你不杀我?”
杜沉非道:“我与你素不相识,无怨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你?”
刀削面道:“我的老表也与你素不相识,无怨无仇,但是你却杀了他。”
杜沉非问道:“你的老表是凌晨?”
刀削面道:“是凌晨。”
杜沉非勉强笑了笑,道:“你如果以为凌晨是我杀的,你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杀凌晨。只是奉劝他不要欺凌弱小。而且你觉得他难道不该杀吗?”
刀削面道:“哦?那是谁杀的?他为什么又该杀?”
杜沉非本来想告诉他,凌晨是被谭义伯用毒针射杀的,但是他一想到这一对老弱无依的父女,就忍住不说,只是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杀的。但就凭他杀人之妻、夺人之女的罪行,就该千刀万剐。”
刀削面道:“凌晨杀人之妻、夺人之女,这些事,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杜沉非道:“就是刚才和我们同来的那老人告诉我的。”
刀削面又问道:“那你和张三四又是什么关系?”
杜沉非诧异地问道:“到底谁是张三四?”
刀削面似乎也觉得很奇怪,皱着眉头,道:“刚才与你一起来,又往回跑了的那个老头,便是张三四;那女孩便是他的女儿,叫做张白兔。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杜沉非大吃一惊,那老头明明说他自己是谭义伯,他的女儿叫做谭意歌,又怎么变成了张三四与张白兔?只得喃喃道:“张三四是谭义伯?张白兔是谭意歌?”
刀削面见他吃惊的样子,也已经知道,杜沉非也已经被张三四蒙骗利用了,便道:“看来你仅仅是个糊涂蛋,对这些事并不知情。”
杜沉非的冷汗都已经淌了下来,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所干的行侠仗义的好事,现在连自己看起来,都完全就是一个笑话。
刀削面又说道:“这张三四父女二人,他们的专长,就是放鹰。”
毛野生竟然也在听,这时候,他擦了擦还在流血的鼻子,说道:“我只知道放风筝,放鸽子,放牛,却不知道放鹰是干什么玩意。”
这话也正是杜沉非想说的,因为他也完全不清楚,放鹰究竟是怎么回事?
刀削面却在沉吟。
杜沉非只得问道:“放鹰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