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做老张的人连忙说道:“洪大哥,敖武,你们知道,我不是个喜欢说谎话蒙自家兄弟的人,我是的确打探的千真万确的,因为我已安插了我手下一个叫做‘小钻风’的小弟在白雅楼的身边,做个内线,他说他探听的很清楚,那白西岩打发白雅楼去收他们在这临江府地面所有铺子的款子,共有八千余两银子。洪大哥,你看,这白雅楼今天可的确来了这临江府收款,这就说明我可没有说谎话。可就是不知道怎么搞的,他船上只有这么点银子。”
名叫敖武的瘦高汉子道:“只是奇怪的是,这么晚了,白雅楼这个兔崽子的人到哪里去了?我将他那艘破船翻遍了,也没见到他的人影。”
老张立刻道:“洪大哥,对啊,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那船上还真没有白雅楼这小子。难道是白雅楼去城中收款,还没有回到船上来?”
被称为洪大哥的人道:“看来我们还是去得太早了些。”
敖武立刻道:“对!洪大哥说的对!这个兔崽子想必是在哪里吃花酒玩女人去了,鬼影也没见一个。看来我们的确是去得太早了。”
老张道:“洪大哥,那我要不要再叫人去看看那王八蛋回来了没有?只要他一回来,就必定收回了银子,咱们就立刻下手。”
洪大哥道:“你傻啊!干咱们打劫的勾当,又有这等好事。收了钱坐等你两次三番地去打劫。”
敖武也说道:“洪大哥说得对!咱们已经去过一次了,连傻子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老张道:“呃!敖武,这你就不懂了,兵书上说的什么什么玩意,我也记不清了,大概意思,就是说咱们已去过一次了,他们完全想不到我们还敢再去一次啊,所以他们也不做防备,说不定这一去马到成功呢。”
洪大哥想了想,突然大笑道:“张牧牛,你这小子,虽然是斗大的字认识一担,连自家大名都写不出来,倒看不出,真有两下子,还看起了兵书,果然是有长进,能够想出这么好的计来。大哥我真没有白栽培你。我倒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敖武,你看怎么样?”
敖武想了想,道:“仔细想来,老张这个法子,倒还是不错。只是……”
洪大哥连忙问道:“只是怎么样?”
敖武道:“洪大哥,怕只怕今天白雅楼这玩意在外花天酒地,逛窑子玩女人,根本就没有去收什么鬼款子,或者整夜在外鬼混,根本就没有回船上来,那我们不又白跑一趟了。”
洪大哥想了想,点了点头,道:“敖武也讲得很有道理。依我看来,这个白雅楼是个不务正业的败家子,很有这个可能。这个时候不知道正在哪个窑子哪个女人的温柔乡里舒服。”说完就放声大笑起来。
张牧牛和敖武一见洪大哥说起这种事,也开心得大笑了起来。
张牧牛喝了一大口酒,摇头晃脑,脸上挂着笑意,道:“听说这个临江府就有两家大窑子,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敖武道:“老张,临江府有什么大窑子,在什么地方,说来听听,下回我存了点钱,也一定要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货色。”
张牧牛大笑,道:“临江府也有很多大窑子,但是最大的两家,我听说都是金凤宫的,一家叫做九凤楼,在小汤街上;另一家叫做留香院,在大汤街上。我听人说,这两家,每一家里面都有二三百个迷死人的狐狸精,而且啊,更是每一家都有好几个国色天香天下少有的大美人,只是听说身价都高得离谱!”
洪大哥“咕咚咕咚”又喝了两大口酒,问道:“这就个美人,身价怎么个高法啊?”
张牧牛道:“我听人说,他们那里的姑娘,随便拿一个出来,一晚上至少都得二百两银子。那九个美人啊,听说还要高得多。”
洪大哥一听到这话,一口酒就喷了出来,道:“老子一年也才能得到二百两银子。她们赚钱可真快,裤子松一松,顶咱一年工,难道那玩意是金子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