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犊先在一旁催促道:“大哥,还在这里罗嗦,羊咩咩都被人吃下肚去了。”
杜沉非道:“对!事不宜迟!”便向四面都抱了抱拳,道:“有劳各位相助,在下感谢不尽!”又特来与谢独鹰说道:“谢兄如不嫌鄙陋,在下也冒昧相请同行相助;如贤兄另有别事,在下并不敢勉强。”
谢独鹰道:“好!我和你去!”
杜沉非拱手道:“多谢!”
谢独鹰又盯着第一翻墙,道:“你根本就不是狩野的人?”
第一翻墙忙答道:“我原来是狩野的,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了。我和杜沉非也早已有了交情。你放心,你的包裹我一定原封不动还给你。”
正在这个时候,从街道旁突然走出来四个年轻人,径奔这边而来,只见这几个人,头戴逍遥一字巾,身穿道袍,脚穿云履。前面一人空手,紧跟着的两个人都拿着一支笔、一叠纸张,后面的一人提着小木箱。
走在最前面一人,一面奔跑,一面挥着袖子,喊道:“各位!请稍等!请稍等!”
众人觉得奇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得等这四个年轻人喘着粗气到来。
杜沉非才问道:“几位有什么事吗?”
那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来到杜沉非面前,胡乱抱了抱拳,便说道:“各位!你们好!我的名字叫做欧阳丹丹。我们四人是《武林窗》报纸的闲探人员。想打扰各位一下,请教几个问题,不知道各位现在方便吗?”
杜沉非听了是这样的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不方便,我们现在没时间。失陪!失陪!”便挥一挥手,示意众人赶路。
众人便向前走去。
在这个时候,又从街道的另一边奔出来四个二十几岁的人,装束也和这四个差不多,一个空手,两个人每人手中拿着纸笔,一人提着小箱,也奔了过来。
众人吃了一惊。
这四个也跑到杜沉非等人前面,空手的那一个人说道:“诸位好!我们是《无多妙闻》的闲探,我是你们的好朋友,我叫铁成钢,我们刚刚藏身在小巷中,亲眼目睹了各位与狩野三大护剑大爷以及一位堂主激烈的一战,这一战真称得上是当代江湖中少有的一次大战,参与人数之多,死伤人数之惨烈,堪称十年不遇。首先我们在这里祝贺各位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我们现在想请教各位几个问题,希望各位能够配合,谢谢!”
这个铁成钢自顾自说完这段话,便掏出一张小纸片,看了看,也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便来问走在最前面的杜沉非,道:“先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杜沉非没好气地说道:“我们真没时间,你走开,不要来烦我!”
铁成钢却不衣不饶,又问道:“先生,请问你就是杜沉非吗?”
杜沉非并不理睬,继续往前走。
铁成钢向旁边喊道:“你们记上,就写‘荆湖第一刀’杜沉非,其实是个妄自尊大目空一切的人。”
只见《无多妙闻》与《武林窗》的那几个拿着笔的闲探,都答应一声道:“好!”便拿着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了一段话。
杜沉非吃了一惊,心道:“这两份报纸,发行地域之广,读者人数之多,他们的闲探,看来还不能得罪。一旦得罪他们,自己被他们任意构陷,名声倒被他们坏了,也无可奈何。万一日后还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也好找他们帮忙。”
一想到这里,便回应道:“不瞒各位,我正是杜沉非,几位有什么见教?”
铁成钢这时反倒并不理睬,倒面向紧靠着杜沉非的白珠,问道:“请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白珠回答道:“我叫白珠。”
铁成钢又一一问了熊猫双侠、牛犊先、毛野生、第一翻墙等人的姓名,别的几个人都在飞快的记录着。原来那个提着的小箱子里,装的都是纸张与磨好的黑墨水。
这几个记录人员一面写,一面从小箱子里蘸着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