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容毓从勤政殿回来时,湛若和银霜带着孩子去休息了,宫人们上前伺候摄政王洗漱净面,银月泡了茶呈上来,随即退下。
容毓在南曦身侧坐下,见她她眉心微锁,伸手轻抚着她眉头:“你有孕在身,要保证心情愉悦。”
“愉悦不起来。”南曦把湛若的话陈述了一遍,颦眉说道,“大祭司和湛若都算出了昊儿的命格,想来应该不会有差,可昊儿又是帝星,按理说应该没什么危险才是。”
“越是天命所定之人,就越会经受磨难考验,这大概就是天命难测,很正常。”容毓声音沉稳温柔,透着让人心安的魔力,“事情若不是发生在昊儿身上,我们可能会看得更开一些,可昊儿是我们的儿子,为孩子牵肠挂肚是每一个父母都会有的经历。”
南曦抬眸,目光静静落在他脸上,忽而展颜一笑:“这么大的事情,到了你这里好像就变得稀松平常一样。”
“过多的担忧没必要。”容毓伸手把她拥入怀里,声音沉着冷静,“大祭司比我们的还在乎东陵社稷,他不会眼睁睁看着昊儿出事的。”
次日一早湛若就去了祭司殿。
银霜留在殿内照看孩子,孩子睡着之后,她跟银月一起留在南曦身边伺候着,南曦刚好闲着没什么事情做,就跟她聊起了湛若的事情。
“湛若是怎么把你追到手的?”
银霜眉头微拧,似是在回想,须臾说道:“没追。”
南曦挑眉。
“属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娶我。”银霜道,“起初到羽国那两年,属下跟他大多时候都是无话可说,他不理我,我不理他。”